江歆语并不知展容会如此记恨一场闹剧,更不知自己成了某人的调查目标。

如若她知道自己一个背影也能引起某人的注意,她宁愿见到展容就绕着走。

离开珠宝店,她直接去了对面的商城,再挑了一款精致的别针,才回到威尔斯酒店。

郝名城这太子爷早就不知溜到哪儿去潇洒了,江歆语也懒得打电话去问这个二世祖是不是回郝家了,直接回到自己定下套房中,给自己远在M国的儿子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画面立即跳入一张俊逸非凡像极了某人的小脸。

“麻咪……”江小琛一张小脸笑得开了花,连声音都是喜悦兴奋的。

“小琛……”江歆语看着江小琛的脸孔百感交集。

“麻咪,我想死你啦,我好想你马上回来,可是外婆说我是小男人了,不能一直依赖麻咪的了!麻咪你放心在那边工作吧,到时我想你,可以和外婆去那边看你的!外婆说坐飞机一天就到了,很快的!我都不知道坐飞机是什么感觉呢,好想飞上天空呀,像小鸟一样的飞啊飞,一定好刺激的吧……”江小琛五岁,可是却出奇的懂事,着实让江歆语即欣慰又难过。

江小琛从小便让她十分放心,几乎从出生开始,就没听江小琛怎么哭过,唯一让她担忧的,就是江小琛身体瘦弱,这些年,几乎感冒发烧吃药从未断过。而这些,全托了那家人的福!

若不是那个人对江小琛生死无睹,若不是那个人只顾着取脐带血,江小琛也不会因为缺氧太久落下病根。

回忆起五年前江小琛出生的那幕,江歆语眼睛又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可是她不能让江小琛看见自己的眼泪与脆弱,于是强颜欢笑地说:“我的宝贝儿最乖的了!你放心,麻咪指不定过几天就辞职回去陪你的了,不过这几天还要等你郝叔叔这边的消息,也要等郝爷爷同意我辞职才可以……”

“真的呀?那太好了!”江小琛好开心,但想起一事,他像好奇宝宝天真无邪地问:“麻咪,郝叔叔是不是不听话?所以郝爷爷才让人绑他回去呀?郝爷爷有没有打郝叔叔?”

江小琛可是亲眼目睹四个戴了墨镜的男人,直接将郝叔叔用手铐铐住绑上飞机呢,要不是后来他的麻咪告诉他,绑郝叔叔的人是郝爷爷,他险些都吓坏了。

“没打呢!郝叔叔是你郝爷爷的心肝宝贝,郝叔叔再不听话郝爷爷也舍不得打的。就好像麻咪,小琛再不乖,麻咪也舍不得打的,那样会打在小琛身上,痛在麻咪心上呀。”江歆语其实不想欺骗江小琛,但是教育孩子,有时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呀?郝爷爷没有打郝叔叔啊?太奇怪了!杰克吉米不管听不听话,他爹地可是每天都会打他哦!麻咪,为什么郝叔叔做错事了,郝爷爷却不打他啊?杰克吉米没做错事,他爹地还是打他呢?”

“小琛,杰克吉米爸爸是坏人,郝爷爷是好人,郝爷爷是真心爱郝叔叔的。”江歆语耐心的解释,怎知江小琛却误解了。

“哦,我明白了,杰克吉米爹地是坏人,那我爹地也一定是坏人!不然他不会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理的!你看郝爷爷将郝叔叔丢在这里,可是郝爷爷会给郝叔叔买车子,郝叔叔别墅里的好多车子全是郝爷爷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