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被恨占满,又哪有地方去接纳一段新的感情?

*失眠,第二天早上,江歆语提着自己的帆布包,顶着一双熊猫眼般浮肿的双眼,走出了威尔斯酒店。

清早的时候,郝名城这二世祖总算记得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回总公司前,要奉他父亲郝战的命令,先带她去一个地方。

不知这对父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她满是好奇地在门口等,岂知,她站在威尔斯门口停车广场吹了近一个小时冷风,那辆招摇的银白色玛莎拉蒂才屁颠屁颠地出现。

“上车!”郝名城将车滑到她身前,搔包地冲她勾了一下手指头,脸上丝毫找不到一丝因为迟到而愧疚的颜色。

“这次是便秘还是死在哪个温柔乡起不来?你不如再晚一点!看我会不会倒回去继续睡觉!”江歆语揉着酸痛的双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弯身钻进车里,然后扔给他一个盒子和银行卡:“买的别针,发票在里面,你自己对下帐!”

这个二世祖真让人烦心,做事从来又不守信守时,真不敢相信这些年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不必给我了,我昨晚将那个老晴人休了,别针你看着处置吧。”郝名城见江歆语拿出红盒子就知道这女人要干嘛了,于是他佯装失恋一副慷慨的表情,又将盒子塞回给她:“你要喜欢就拿去,不然我也是丢给路边乞丐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来者不拒的郝少,居然也会有休弃晴人的时候?”江歆语一点也不想收下这贵重的玩意,可是她也不想便宜路边的职业乞丐,毕竟那可是花了十几万买来的镶钻蝴蝶别针!更何况这些年给这男人做牛做马,这男人从来没给她涨薪过,收下也似乎很应该?

“谢啦!”心里这么想着,她道了一声谢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也不管这男人说休弃晴人一事是真是假。

郝名城见她收下别针俊脸勾起得瑟的笑,

神秘兮兮说:“让你惊奇的事还多着呢!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保证吓你一跳!”

“去哪里?”见这男人搞得这么神秘,原本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江歆语也忍不住被勾起好奇心。

“先不告诉你,去了你就知道的!”郝名城故意卖弄,油门一踩然后方向盘一个急转,潇洒拉风地让车子滑上车道。

二人并不知道,停车场上停着的一辆劳斯莱斯里,正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们这一幕。

“伍先生,要跟上去吗?”驾驶座的李京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后座上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的男人。

“那个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男人是谁?”伍默谦周身散发着寒气,视线盯着那辆银白色的玛莎拉蒂时,双眸迸发着一种如狼般凶猛的凶光,仿佛谁抢了他的东西。

“死对头EAS国际郝战的儿子郝名城,听说是昨天回国的。”李京听到伍默谦为A市抢手镶钻单身汉郝名城取的名字暴汗了一把。其实郝名城刚那一身白色燕尾服打扮,真的是年轻帅气到爆棚了,怎一到了伍默谦这眼中,就成了花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