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伍默谦接到伍梦琴谎称病倒的电话,匆匆赶了回家。

当伍梦琴得知自己第一步计划成功,她反方向自己一个人坐车去了省医院。

用她自己的话,找江歆语算秋帐!

由于江母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睡眠严重不足,江歆语下午就逼着江母回家休息了。于是这晚,只有江歆语一个人留夜陪江小琛。

江母离开不久,江歆语就用保温壶去打了一壶滚烫白开水,可是刚提着回病房的路上,就在走廊与伍梦琴撞上了。

初见伍梦琴浑身珠光宝气,闪瞎人眼的装扮向自己方向走来,江歆语厌恶地低下了头。

她本猜想伍梦琴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并且会像展容那样认不出自己会匆匆擦肩而过,所以她没有转身避开正面冲突,就这样继续前进。可是就当她与伍梦琴错身而过那一秒,耳边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站住!”

突兀的声音,不敬的字眼,让江歆语脚步直觉一顿,对这一声命令非常不悦地皱起眉。

她想假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实在是这个女人真改不了她嫌贪爱富势利自私瞧不起人的德行,动不动就爱叫人站住。

刚迈开步子,伍梦琴却突然堵去她的去路,一脸阴沉讥讽道:“我叫你站住!你以为打扮成这丑八怪的模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前婆婆如此趾高气昂,江歆语无法再假装无视,她背脊一挺,直直地抬起头,对视那双狗眼看人低的眼睛,反问了一句,“认出来又如何?”

换作以前,她尊重伍梦琴是绝不会这样的口气这么直接无礼的对视的。可是现在的江歆语,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自己了。她与伍家更没了关系,身前这势利蛮不讲理的老女人不再是她的婆婆,她没有必要再低声下气。

“嗬,果真的事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胆子见长了啊!敢这么无礼与我说话?”伍梦琴还以为,江歆语仍旧是五年前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受气包,就算隔了五年,也是牛牵上北-京仍是牛,成不了什么气候!

“请问你是国家元-首,还是哪国总-统,或者你是我衣食父母?对你说话我还需要客客气气的?”江歆语以平缓的语气反问,却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她觉得伍梦琴与展容都是一丘之貉,不然怎么都分不清自己的身份?还觉得她是受气包子任责任骂的?

按压住体内要燃起的怒火,她不给伍梦琴张嘴的机会,一口气接着反讥:“你一不是国家元-首,二不是哪国总-统,三不是我衣食父母,凭什么我要对你低声下气?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趾高气昂?”

“你!”伍梦琴何曾想过江歆语的口才变得这么好了?而且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她见都没有见过,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江歆语的转变,她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这里是住院部,严禁喧哗,如你要去菜市场,麻烦你后转走十米,那里有个电梯!不送!”江歆语看着伍梦琴气得要血压爆表涨红的脸,终于明白那句话——人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