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慕容佳和夏晚意现在有些隔阂,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回答宗清琳,所以两人在李妙來到夏府好一会之后,便带着李妙前去页国天牢。

在路上,李妙感激地对夏晚意说道:“感谢夏公子对夫君的不杀之恩。”

夏晚意则说道:“妙姐不用这么说,要感谢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自己,”李妙不解地看着夏晚意。

“是你用爱感化了他,而且,他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不是原谅了他,又何况我们呢,”

虽然孙万旦对于夏国,尤其是盛景朝的江山來说,做了不少不可容忍的事,孙万旦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但是为了给李妙一个安心的理由,所以夏晚意这样说。

孙万旦死罪可饶,但活罪难逃,这辈子如果不被特赦的话,那就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李妙和夏晚意在一边说着话,慕容佳却完全跟个事外人一样,不插话。

李妙知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与夏晚意创造过很多民望的慕容佳,见她和夏晚意自出门來就沒说过话,所以李妙感觉到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

不过李妙自认为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以沒有去深究,而是轻声说道:“人生在世,无非几十年的光阴,能遇到一个自己爱的人,并且为他做一切,也是一种幸福,而且,我也始终相信,爱,是可以感化一个人,也能化解很多误会。”

夏晚意和慕容佳听到这话,身子不禁微微一震。

这话,说着有意,听者更有意了。

这明显是李妙含蓄地说给夏晚意和慕容佳听的。

夏晚意向慕容佳看去,却在看去的那一瞬间,慕容佳也向她看來。

有好一会,两人才尴尬地扭回头去。

天牢门口已到。

“來者何人,”见到有人靠近,一个看门的狱卒立马上前拦住盘问。

夏晚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页国的天牢,不是夏国的天牢,不然他可以随便进出,只是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何况,这狱卒像是不认得他。

“夏晚意。”索性直接报上名号。

“夏晚意,”狱卒嘀咕了一句,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过來,对着夏晚意躬身揖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夏太子降罪。”

如今页国和夏国是铁一样的友好,狱卒哪里敢再放一个屁,只得恭恭敬敬的。

不过另外一个狱卒却是走上來,语气有些强硬地说道:“请出示证明,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夏太子,亦或不是呢,”

“这……”刚才的那位狱卒听到这话,觉得自己的同事说得有道理,不禁脸色一红。这要是在沒弄清楚情况下就放进去一个人,那可是大麻烦,出了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想想都后怕。

“我可以作证。”李妙上前一步,说道,“小女子每逢初一十五都來看望夫君,想必二位官爷见过小女子。”

“这不是孙万旦是媳妇么,”两个狱卒低声交谈了一下,同时看到李妙的姿色,他们两眼放着光。

李妙发觉到了对方炙热的目光,不禁有些生气,但是在人家的天牢,不好发作。

夏晚意眉头微皱。古代的封建制度,等级森严,不管你是什么官,一旦犯了法,进了名为“监狱”的地方,都跟个蚂蚁一样脆弱,小小的狱卒都是大爷。

可想而知,平日里李妙來这里,不少受他们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