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男子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着,“我说!我说!”

夏晚意冷冷地一笑,让府卫停下。

轩辕语早就准备好了的笔墨纸砚往一案台上一放,提起笔蕉了蕉墨汁,准备做笔录。

“那封信,是夏国皇太子……”

“嗯?!”夏晚意不高兴了,“是谁?”

男子被吓了一跳,立马改口:“是……是夏国逆贼夏荣的亲笔信。”

“写给谁的?”夏晚意继续问道。

“写给司马悠的。”男子完全没了脾气。

“哪个司马悠啊?”夏晚意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男子哆哆嗦嗦地回道:“页国谏议大夫司马悠。”

虽然在路上的时候,小鱼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可现在从男子口中听到,还是令得刘琪情绪波动。

“此事当真?”刘琪站了起来,眼神仿佛能杀人一般。

“千真万确!”男子无比真诚地回道。

“你是夏国的,还是页国的?”刘琪又问。

“草民祖籍夏国,早就在我祖父中年时就开始常住页国,我小时候经常跟祖父或者父亲回乡探亲,所以对夏国京城到页国京城这段路比较熟悉。”

夏晚意一边烘火,一边问道:“你是怎么成为夏荣和司马悠的信使的?”

“草民三个月前,在夏国京城不幸落难,恰巧被夏荣救了,后来他知道我对页国比较熟悉,就让我把一封信交到页国司马悠的手上。半个月前,我又回了一趟夏国,夏荣派人找到了我,又让我带一封信给司马悠,就是你们截获的这封信,还说这封信很重要,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会把我在夏国的亲戚全部诛杀殆尽!”

“所以你把它藏到了你的脚下?”夏晚意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怕把司马悠熏死,他诛杀你一家老小!”

男子老脸惨白:“草民也是一时无奈,实在没有其他法子!”

“都说喝酒误事,看来真理就是真理!”夏晚意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看向了刘琪,“七公主,此人移交给你处理吧。”

刘琪的表情显然不好看。

虽然信中没有说雪崩的事(时间上,这封信比雪崩要早),但是很显然,它是一场人为的阴谋!

老前辈当时就怀疑雪崩不是自然而为,却被司马悠给抓了起来,由此也可知道,司马悠是心怀鬼胎!

“七公主,各位爷,草民并不知道信里的是什么内容,请各位网开一面。”男子现在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瞬间感觉,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夏晚意也明白,这么重要的信,男子要是看了,后果不堪设想,随时可能被人灭口。

这信据小鱼交代了一下,是有个小小的牛皮纸信封的,只不过由于脚丫子的摩擦,把信封磨烂了些,就差磨到信纸了,这也是为何信纸也臭脚气的原因。

关键是小鱼截获后,把信封给丢了,然后才用布包起来,也因为这样,导致信纸的脚气无法散发,只能闷在布里面。

“网不网开一面,跟我没关系了。”夏晚意摊了摊手,“你最好先搞清楚你自己是不是中了夏荣的圈套吧,别傻乎乎地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男子张着嘴巴,像吃了死老鼠似的。

夏晚意的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不知不觉,便回想起来。

轩辕语把笔录的墨烘干,然后走到男子身后,捏着一针银针就在男子的食指

上一划……

血丝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