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两步两人又站住,孙妈妈和玲珑愣愣的看着池郎宜手中锋利的长剑。

不知道这把剑杀过多少人,剑身泛着寒光,散着着就如它的主人一样,令人胆寒的杀气!

余念娘侧头看向过去:“我,可救你。”

饶是他已经神志不清,疲惫不堪,那双眸子还是一如即往般的深幽。

余念娘抬手继续敲门,挑眉。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果你不同意,待会儿我们就自己进去。

池郎宜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不屑高傲的表情。接着痛苦的皱了皱眉头,缓缓闭上眼,看也不看的拿起剑“噌”的一声插回剑鞘。

孙妈妈和玲珑瞬间瞪起眼睛,表情由刚才的愤怒转为惊惧。两人齐齐看着他拿剑的手,这要是一不小心手抖,不就把自个儿的手刺穿了?

两人抿了抿嘴,将差点吐出来的话吞了回去,一左一右老实的扶着池郎宜。

这时,院子里传来声音:“谁呀?”

“婆婆。”余念娘站在门外,看着门。

声音轻轻柔柔,不用看就知道是个端正,俏生生的姑娘。

门被打开,一个老太婆走了出来,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门外,旁边一个丫头,一个妇人,同时掺着一个脸色异常难看的男子。

“姑娘,你是……”老太婆迟疑道。

“婆婆,你好,我姓余,可否帮帮我们……”

……

太阳东升西落,华灯初上,热闹了一天的北街终于安静下来。月光皎洁,银色撒满地,晨曦渐起的时候崭新的一天重新开始,北街上那不起的斗殴早被人们抛到脑后。但王员外嫁女的事却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美谈。羡慕,妒忌,感概,难忘各种不同的感情语言交织在一起。随着日子渐久,城中某府上又要办喜事,人们八卦的兴趣不减,反而更浓。纷纷猜测着这位府上的事肯定不如王员外嫁女。

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客栈里某个房间内,卫其宇,地煞,十一,三人脸色凝重坐在一起,他们整整寻找了池郎宜七日,仍然一无所获。

很显然,余念娘的第三卦应验了,而且他们还都中了毒。

那日喜街上所有一切布置现在想来都那么的不可思议,早有预谋,满天飞舞的蔓陀花,让整条街看热闹的人情绪高涨起来,在看到丫环们手中撒落的花瓣时,他们就知道糟了。

可是,他们查出的信息是余念娘就在这条街,恰恰在他们进城的这天,王员外嫁女;又恰恰在余念娘住的这条街布置喜街,要说巧合,实在太巧,巧得让人不敢相信。

解释只有一个。这一切都是预先布置好的。

可是从和余念娘分开后,他们就只有四人,谁会泄露消息?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谁泄露消息。

那谁会事先知道他们的行动,把一切安排好,若是他们被人盯上,那余念娘呢?难不成也被人盯上了。

最糟的是,当时花轿旁的女婢在向他们站的地方撒花的时候,花里明显夹杂着一些含香气的粉末,最后事实证明,那些粉末是有毒的,不然以他们的身手,不过是四个蒙面人早解决了,哪会搞得被追得四逃,池郎宜不见踪迹。

“她肯定不会泄露消息,再说,她也根本不知道我们会什么时候到。”卫其宇肯定的道,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地煞狠狠的皱着眉头,神色严肃,一脸杀气。

而十一却惊讶的咦了一声:“我发现你怎么突然之间很相信那位余姑娘了。似乎对她颇有好感。”

卫其宇一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