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和卫老太太显然也没想到,宁安候夫人没来,宁安候世子竟然亲自来了。

宁安候世子可比宁安候夫人更有脸面啊!

卫夫人很激动,忙不跌的让身边的王妈妈亲自给池郎宜端上茶。想起前些日子听到关于池郎宜病了的消息,向卫老太太征询:“娘,今儿刮的北风,您说要不要在世子爷北侧竖一道屏风。”好挡挡风,免得在卫府受了风寒他们没法交代。

卫老太太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逸然坐到卫鸿山旁边俊郎的人。

“世子爷身子矜贵,让人多摆一个碳盆,屏风就算了。”

池郎宜从小就跟着宁安候征战沙场,若是只因一点小病就在大厅广众之下单独竖了屏风,伺候着比姑娘家还娇弱,恐还会惹得他不快!

“还是娘想得周到,难怪老爷常说老太太就是咱们家的靠山。”卫夫人笑着道,令下人在池郎宜的脚边又摆上一个碳盆。

没有人对卫夫人这样的安排有异议,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不些人露出羡慕之色。

余念娘知道池郎宜是宁安候府的人,却不知道宁安候府到底是什么样的。

吉星就在她旁边低低的道:“咱们皇后娘娘的父亲就是宁安候,皇后娘娘也就是世子爷的亲姐姐。而且宁安候不光是候爷,还手握兵权镇守着西北。”

几十上百年,朝朝代代,天朝与突厥,和边境的纷争就没有断过,整个天朝有一半的军队都在西北大营。

所以说,宁安候手里掌握着天朝一半的兵力。

这样的人想不让人奉承都难!

余念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很认同的道:“果然是位高权重啊!”

“那是当然。”吉星理所当然的道:“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都想嫁到宁安候府。而且听说宁安候世子爷到现在也没通房。”

说到此,吉星一顿,意识到自己在余念娘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下人在主子面前说话不注意分寸,特别是未出阁的姑娘面前污言秽语,严重的是会被仗毙的!

她忙心惊胆颤的住了口,可瞧余念娘脸色平静,没有一丝异样,再看孙妈妈和玲珑也神色如常的看着戏台上。

她猜测余念娘要不是没听见自己说什么,要不然就是根本没听懂。

余念娘是孤女,来自小地方,又未出阁,不懂这些很正常。

吉星暗松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就算余念娘不是卫府真正的主子,说话也一定要注意分寸。

男客那边几位大人已经落座,卫其宇带着几个小辈绕过屏风过来,给卫老太太请安。

他们这几个年轻的,都是临时起意跟着卫其宇过来的,来的有些晚,便没过来向卫老太太请安,这时候自是要来行礼的。

卫老太太很大度慈谒的道:“无需多礼,你们也瞧瞧喜欢听什么,点了让班主安排。”

说话间眼神扫过屏风那边一直坐着没动的人。

魏潜三人则恭敬有礼的道:“谢谢老太太。”

向卫老太太问过安,魏潜走到魏老太太面前,恭敬的道:“太祖母!”

魏老太太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拉着魏潜的手:“今天没有去当差吗?”又见卫其宇几个都穿了氅衣,就他没穿,担心的道:“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也不怕冻坏了!……”

魏潜忙道:“太祖母,我有穿,只是刚才喝了些酒有些热,脱下了。”

“这可怎么行。”魏老太太板着脸道。

一旁卫夫人很有眼色立刻吩咐下人去替魏潜拿氅衣,笑着道:“是啊,魏少爷还是将氅衣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