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师很爽快的向皇帝保证:“请皇上放心,在皇上泰山封禅前,臣一定给皇上一个答复。”

“好,那辛苦大天师了。”皇帝笑呵呵的道,让黄公公亲自送了大天师出去。然后才看向站在御书房中的余念娘:“其实西北之战后,大天师很少卜卦,准确的说,这应该是朕第二次请大天师亲自推卦。”

余念娘已经收起了脸上的震惊,平静的抬头。

余念娘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认真的道:“大天师玄术高深,七日后定能有好消息。”接着一顿,面露遗憾:“可惜大天师此次没用十年前的法子,臣等无法大开眼界,皇上也无法明日得卦。”

“无防。”皇帝不甚在意的道:“不管大天师用什么法子,只要将卦推出来便可。再者,提起血祭,朕总觉会想到因此而去的天演大师,所以总觉得有些不妥,如此这样,也挺好的。”

“皇上仁慈!”余念娘大赞,接着恭敬的道:“不过,臣以前在一本天书上看到过,其中有提到血祭,说只要提供血祭者一碗鲜血即可,并不会伤害其人。不过,到底是哪本天书上,臣一时也记不起来了……”接着抬手向皇帝行礼:“如果没其它的事,那臣就先下去了。”

皇帝朝余念娘摆了摆手,待余念娘出去后,蹙起眉头。

黄公公静静的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好一会儿,皇帝脸上的表情才动了动:“余天师的意思是说血祭根本不用献出生命,只需要血?”

黄公公眼皮子狠狠跳了两跳,低着脑袋,恭敬的道:“回皇上,余天师刚才好像是这个意思。不过,她好像也说过这与修为的深浅有关系。”

“是吗?”皇帝皱起眉:“我怎么不记得她有说过这话?”

“兴许皇上当时心里想着其它什么事吧?”黄公公呵呵笑了笑,又道:“而且,余天师也说了,好像在哪本天书上看见过,就是说也有可能是她记错了。”

皇帝怀疑的看眼黄公公,黄公公忙恭敬的低下头。

而余念娘回到卦相馆后,便一直坐在后院中,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连姿势也没变过。

孙妈妈和玲珑也不敢去随意打扰她,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敢离开。直到保和堂药铺的伙计来送东西,孙妈妈才去了前面。

保和堂药铺东西货真假实,孙妈妈常去买药,掌柜的早就将她认熟了,而且也知道余念娘和池朗宜的关系,于是,后来,掌柜的便承诺,只要孙妈妈需要买药,只管说一声,或者捎个信儿,掌柜的就派人直接送过来。

这送药的伙计一来二去也和卦相馆的人熟了,特别爱跟玲珑贫嘴。将药拿给孙妈妈后,伙计也不急着走,跟刘妇人和杨凯有说有笑。站了半天也没见玲珑出来,他便好奇的问孙妈妈:“妈妈,怎么不见玲珑姐姐呀?”

孙妈妈正烦着呢,一听,拿眼斜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是来送东西的,还是怎么滴?”

一听这话不对,伙计立刻赔笑道:“孙妈妈您误会了,我就是想问问余姑娘,怎么也不见她,是不在馆里吗?”

一旁的杨凯顿时也想起来了,余念娘回来后好像进了后院就没出来过,这可不像她平日的作风,也忙向孙妈妈问道:“是呀,我师妹今儿在后院干嘛呢?”

孙妈妈拿杨凯就当自己人,闻言,愁了脸:“不知道呢。姑娘从宫里回来就一直坐在后院,不吃东西不喝茶,不说话,啥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