痢疾有多种,有病毒性痢疾,有菌痢,有肠炎痢疾,有体温发烧和不烧的。而且根据不同的痢疾治疗方法又不同。

二狗子以前也会偶尔肚子痛拉肚子,每次他都是把削好的蒜直接从**里捅进去,每次一两瓣,一般两天下来,泻就止住了,大便恢复正常。

可是这次二狗子塞了三天的蒜,不仅不见好,肚子还越来越痛,刚才在临洮县令府外看热闹的时候肚子突然又痛起来,他急匆匆找了个地方,稀西哗啦一通,**都痛了,而且还有些便血。

二狗子这下吓傻了。也不敢再瞒着,吴大夫问他什么,答什么。

而且因为粮食紧张,年轻壮力,饭量大的人,每顿得到的粥很有可能吃不饱。二狗子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有时候就在废墟上乱转,乱翻,在一些有钱人家院子的废墟上找一些散落的零嘴,拿回去藏起来偷偷的吃。

嘴馋惹祸!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狗子现在已经出现痢疾的症状。吴大夫开了点止泻药,仙鹤草。好不容易让人寻了些蒜,本来紫皮的蒜效果更好,可是眼下有蒜就已经很不错了。削了三四瓣掏成蒜泥,敷在二狗子的肚脐眼上,外面用布蒙上。同时告诉他:“除了一日三次喝仙鹤草熬的水,余天师让人每日熬的黄连水你也要去喝。”

二狗子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腌巴巴的躺在一张木板上,可怜惜惜的看着吴大夫:“吴大夫,我会不会死啊?您要不要再替我多开一些药啊?”接着又指着自己肚脐上的蒜:“我自己掏鼓了三日都没用,这,能管用吗?”

吴大夫板着脸看着他:“吃什么药,多少药老夫心里都有数,你以为是糖呢?想吃多少就多少,药吃多了也能死人!”又训他:“县令大人早说过让大家固定到一处去打水喝,你偏要乱来,还敢到废墟上去找吃的?你是自己不想要自己的命。”

二狗子悔得都快哭起来了:“我哪知道啊。平日家里的东西放个十天半个月吃了也没怎么样,再说,那井里的水都是干净的来着,既然不能喝,县令大人怎么不让人封起来?”

“混帐东西!”吴大夫气得眼睛瞪得铜铃大:“你的意思是你吃错东西还是县令大人的错了?”

“我也不是这意思。”二狗子低声辩道。

对这种好吃懒做,出了事懒在别人头上的人他已经无话可说。

吴大夫气愤的起身,板着脸道:“药记得吃,如果病情严重了记得要让人来寻我。”

吴大夫一走,二狗子得痢疾的事立刻就传开了。和他住在一个帐篷的人吓得站在帐篷外也不敢进去。

没一会儿,几个用白布蒙着口鼻的官兵就过来了,守在二儿子住的帐篷外。同时吩咐和二狗子住在一起的那几人:“将东西搬出来,暂时去其它帐篷寻了地方住。”又对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大声道:“没事的走远点,不要往这边凑!”

百姓们立刻后退几步,同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二狗子这是被单独关起来了?”

“什么关起来?你没听吴大夫说二狗子得了痢疾吗?这是让他一个人住一个帐篷。”

“那,那这痢疾不是要传染?”

“啊,天啦,痢疾还要传染?那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