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池朗宜事事都考虑得很周到。这几日在临洮县内几乎很多事都是余念娘做的决定,但是她知道这后面少不了池朗宜的支持。

余念娘点头,她赞同地煞的观点。

事关突厥非比寻常,不能马虎。现在临洮县的情况大致也就这样,目前就看药物能否管用,按照目前传染速度和急重来看,死人是无法避免的了。

余念娘暗叹口气,又起身去看外面的情况。

吴大夫的徒弟挑了黄连出来,让人准备了大锅,已经开始熬黄连药汤。

因为有了药,吴大夫又开始重新看诊,那些急重症的病人改了方子,有了新药,相信病情也能有所好转。

就这么几日,已经死了五六个痢疾病人。当然也有病情轻的已经控制住,开始好转。

所以,现在整个临洮县城的百姓再也不敢轻视,不将余念娘之前说的那些规矩不当回事。每个人不用人叮嘱,积极遵守规定。看到药品运送到,许多人已经拿着碗排队等着喝黄连药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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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京城御书房内,年轻的太子心绪凌乱的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下面户部尚书,镇国公,大将军等重臣,还有黄天师等人脸色严肃的站在下面。

有太监低头匆匆走了进来:“禀太子殿下,听说甘肃总兵调往临洮县城的药品遭遇山匪,幸好宁安候世子去得及时,山匪已经被肃清,药品也保住了一些。现在宁安候世子已经在赶回京城的路上了。”

听到前半句太子脸上忧色更重,再听到宁安候世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太子眼中闪过喜意,沉重郁闷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他坐回书案后,朝太监挥手,同时看向下面站着的各位朝臣:“昨夜窍贼又夜闯城南一位员外府,不仅掳走了金银财宝,还杀害了员外的一位妾室。这已经是第二位受害者了。诸位大人,你们如何看此事?”

户部尚书率先走出来,沉声道:“启禀太子殿下,臣以为应当尽快抓住此贼,前几次,他只取财不伤人,从这两起案件开始,他不仅取财还要伤人。京中已经出现各种谣方,如果不将他抓住,恐怕会引起恐慌,而且……对太子殿下也不利。”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不将此案处理好,必定会出现一些不利于太子的谣言。也会让皇帝质疑太子的能力。

太子眼中泛着冷意,一脸严肃:“尚书大人说得有理。大理寺目前已经掌握了一些关于窃贼的信息,依着现有证据来看,似乎这人与突厥有关,尚书大人如何看?”

户部尚书蹙起眉头:“臣以为这事还有待详查,上一次自突厥的事后,京中已经加强了防范,臣不认为突厥能有如此好混进城中。”

这话让太子眉头松了一些。

“尚书大人说得有理,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不管是谁,必须严惩,现在这件事交给刑部处理,让大理寺协助刑部尽快破案。”

很快皇帝就宣了刑部侍朗段立诚进宫。

议事结束后,众人就离开了御书房,黄天师独自回了天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