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站在一旁从头听到尾,因为余念娘的原因,他知道黄天师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黄天师刚才的表现,分明就是与佟妃的死有关,别说是他,连冯天师瞧出来了,可惜,黄天师自不觉得,还想欲盖弥彰。

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不是好事。

杨凯走过去安慰冯天师:“黄天师恐怕因为近日事务繁多,有些劳累了。冯天师不要放在心上。”将自己做的东西交给冯天师。

冯天师看了眼,又道:“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兴许是因为佟妃的死让他想到了刚死的李槐吧!”

“应该是。”杨凯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黄天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始终觉得心神不安,心里七上八下。他干脆去了大天师打座的禅房。

大天师今日并没有打座,沏了茶,正坐在屋子里品茶。等黄天师坐下,还主动给黄天师倒了一杯。

黄天师此时哪有心情喝茶,将禅房门关好,坐到大天师对面,低声,一脸严肃的道:“佟妃死了。”

“嗯。”大天师端着茶杯淡淡的道,看样子已经知道了。

“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赐了她毒酒?”黄天师心烦意乱。

大天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左不过是那些该知道的。”

那些哪一样能是该知道的?哪一样知道了不是死罪?

黄天师又惊又急:“如果皇上知道了,那咱们……”

大天师看向黄天师,神情平静,眼神镇定。

黄天师一顿,回过神来,对啊,就算知道了,皇帝现在也只可能知道目前该知道的。不然他就不会好端端的坐在这儿了。

想到这儿,黄天师紧绷的心松懈下来。紧拉着的那根弦没了,他顿时感觉到口干舌燥,这才有心情端起茶杯,一连喝了两杯茶才觉得好些。

“不过,既然皇上都能把佟妃赐死,想必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以防万一得早做打算。”大师天淡淡的道。

黄天师端茶的动作一顿,看向大天师。

“火族怎么掺和到洛阳案里来了?”大天师冷漠的看着黄天师。

“什么火族人。”黄天师低叫一声,一双眼睛要喷火似的,咬切齿的道:“我根本没派火族人,肯定是池朗宜做的手脚。”接着又犹豫了:“难道是那几个火族人自己掺和进来的?”想到才收到的消息:“去西北的人怎么没动静了?难不成达扎真被杀了?”

大天师面无表情的看着黄天师:“死了?”

“是这样的……”黄天师将达扎被追杀的事告诉给大天师,然后阴森森的道:“就算他不被杀,回来我也定不会让他好看,竟然敢自作主张坏我的事。”

大天师眼中寒光一闪,面无表情的道:“他们跟了你也有十几年,岂可说杀就杀?不过,他知道的太多,如果真死了也是好事。但是他那几个兄弟你可得想好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