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d本来是想请不到白斐蓝和陆淮宁,他就可以好好奚落程一笙,刚才他听到白斐蓝拒绝,有那么一刻他心里激动万分,终于能打败程一笙了!

可是这高兴还没有持续两秒,另一个自称经纪人的声音,让他这高兴无所遁形。他有点不相信地问:“你是说,白先生会参加程一笙主持的节目!”

莫习凛不悦地说:“当然,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我们一定会去的!你赶紧准备吧,到时候跟我联系就行!”

莫习凛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命令人,非常不喜欢别人不懂他的意思,再说他刚才说得够明白吧!

“哦,好、好,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我马上准备!”Bard回过神迅速说道。

莫习凛看到程一笙已经往这边走,于是说道:“嗯,就这样吧!”然后挂了。

白斐蓝此时才把自己的手机抢过来,冷脸问他:“你怎么擅自替我决定?我可没说要参加别的节目,我参加一个就已经是极限了!”

莫习凛轻松地劝他:“你来都来了,一个也是参加,两个节目也是参加,你参加的节目越多,你这趟来的越有价值!”

程一笙已经走了过来,见白斐蓝脸色这么难看,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斐蓝把郁积了一肚子的火气都发到程一笙身上,质问她道:“是不是你让什么Bard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做节目的?”

原来是这事儿,程一笙笑了,解释道:“你别这么气,Bard说想请你做节目,我说他愿意请就请,不过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只管做节目,可不管请哪位嘉宾,至于你去不去,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莫习凛可看不得程一笙受这样的委屈,他敢说殷权绝不会让朋友欺负程一笙的,如果他让白斐蓝欺负去了程一笙,那不是还不如殷权?

一想到他不如殷权,他心里就不舒服,然后拍了白斐蓝一下说:“你这是干什么?跟女人发脾气显得自己很有本事?一笙说得也够明白的了,你去不去跟她有什么关系?人家又不差你这一个,真是自作多情!”

虽然白斐蓝被气得要命,但是跟女人发火,这是头一次,使他很没素质,于是面对莫习凛的指责,他只能暂时忍了。

程一笙坐到椅子上,看向白斐蓝,她的表情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好像根本不介意他刚才发脾气。她微微笑着问:“白先生,你是不是一直介意因为我吊销执照的事?其实这个执照,我可以帮你再拿回来!”

白斐蓝听到此话,眼前不由一亮,怎么可能?她怎么能够办得到?他紧紧地盯着她,那双平时看起来斯文极了的眼,此时发出像狼一样的目光。

莫习凛真是不喜欢他这样看着程一笙,这让他会有一种危机感,好似自己的好友也要跟自己抢女人似的。

可是他还没来及说话,程一笙就继续说道:“只不过我知道你刚刚成为家族产业的继承人,那我想问问你,你是要选继承产业,还是当医生?”

程一笙的话一落,白斐蓝脸上就露出纠结的表情,他该怎么选?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当医生,可是现在……

程一笙多大度啊,刚才白斐蓝对她那样,她都没有恼火,心真是宽广对不对?

等等……

程一笙是那大度的人吗?

此时程一笙唇边带着微笑,眸中浅笑如一弯月牙儿,可是眸底却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她就不是那吃亏受气的人,睚眦必报是她的特点。这只是前招,还有后招,等着吧!

程一笙站起身说:“好了,我要去接人了,白先生你回去也好好想想,反正我不急于一时!”

莫习凛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说:“白斐蓝,跟一笙的气度比起来,你真是狭隘极了,我真是从心里鄙视你,我跟她一起去接人,你回酒店自己反省一下,你总说我不够绅士,你看看你自己刚才做的!”

说完,他还看向程一笙说:“一笙,我向你保证,你的节目他一定可以上!”

程一笙浅笑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不负责邀请嘉宾,Bard请哪位我就录哪位嘉宾的节目,他不想来,真的可以不来,不要勉强!”

她看起来很真诚的样子,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她就是这样想的。

经刚才程一笙说可以帮他,到程一笙现在的善解人意,白斐蓝不知为何,心里竟然该死地升起了一种愧疚之心,他真是讨厌极了这种感觉,他竟然在后悔,刚才对程一笙大声吼叫了!

程一笙走了,莫习凛也屁颠颠地跟着走了,只留下白斐蓝一个人。

明明是自己要求回酒店睡觉的白斐蓝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他是一个心理医生,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对劲,他立刻警醒自己不要乱想。然后他开始追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坐在桌前呆愣半天,他才明白,程一笙身上那股温暖的感觉,对于他们这种需要爱的男人,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他不得不承认,殷权真的很幸福,这种幸福,是因为殷权遇到了一个好女人!

他沮丧地往外走,想要自己打车回酒店,刚刚出了门,一个男人尊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白先生,我们太太让我在这里等候,送您回酒店!”

白斐蓝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问道:“程一笙让你等这儿的?”

那人点头,“是的白先生,车子在门口停着,这边来吧!”

白斐蓝有些怔忡,程一笙想得可真周到,他以为他不断刁难程一笙,她应该故意不管自己才对吧!

莫习凛跟在程一笙的身边,一边为她按电梯、开门、开车门,殷勤极了,一边说着,“白斐蓝那家伙脾气越来越别扭了,他是心理医生,他自己也说是更年期提前了,你不要介意啊!”

什么更年期的,白斐蓝可没说过,完全是莫习凛为了逗程一笙的。

程一笙扑哧一笑,问他:“男人也有更年期吗?”

“当然!”莫习凛一本正经地说:“白斐蓝可是这么说的!”

好吧!程一笙相信了,白斐蓝毕竟是有名的心理医生,看来以后她得向白斐蓝讨教一下男人更年期的事,到时候殷权更年期了,她可得让着殷权一些。

重新到了机场,程一笙可不像莫习凛那样只顾着说话,她还是想着往前看的,看陆淮宁什么时候出来。

莫习凛可不是为了陆淮宁,他的眼睛粘在程一笙身上根本就挪不开。

陆淮宁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赏心悦目的程一笙,不过她身边那只黑紫花苍蝇就碍眼多了。他可得帮殷权盯紧了,千万别让这苍蝇给逮着机会。

程一笙很久都没见过陆淮宁了,他穿了件卡其色风衣,依旧是斯文阳光的风格,让人看了就心生温暖。高大的他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可见这位Kevin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莫习凛看到这什么陆淮宁的目光一直胶在程一笙身上,那目光他很熟悉,就是他看程一笙的目光嘛。不过他很讨厌别的男人这样看程一笙,于是他心里想着,这只黄皮儿苍蝇真讨厌,他得替殷权盯紧些,别让这只苍蝇得了逞。

殷权要是知道这两人的想法,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不过殷权从来都放心自己老婆,不用别的男人帮他盯老婆。

“陆淮宁!”程一笙见到陆淮宁显然很高兴,冲他挥着手。

毕竟是老同学,自然比莫习凛要觉得亲。

莫习凛心里要泣血了,为什么程一笙对这只黄皮儿苍蝇这么亲切?

陆淮宁顿时优越感油然而升,得意地瞥了黑紫花苍蝇一眼,然后大步走到了程一笙的面前,说道:“看你,还是那样,一点也不像两个孩子的妈!”

这种表扬,恐怕是女人都高兴,程一笙不由自主地笑了,心里美啊!

莫习凛立刻如临大敌,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嘴不够甜,不知道赞美人!

要说他莫大少从小到大以来,都是别人赞美他,他用得着赞美别人吗?这是他的弱项也可以理解,但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弱点,马上就要改进,于是他搜尽了脑子,才说了那么一句,“一笙何止像没生过孩子的?就像是没结过婚的!”

程一笙笑,“这可就有些离谱了,好歹我也是快三十的人,怎么还能冒充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