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还是厚道的,将菜单递到简易手中,说道:“简少,今天你为我的节目牺牲了,哝,你来点,多贵我都请了!”

一顿夜宵能有多贵?简易这便宜能占多少?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随便,你们点吧!”

程一笙赶紧解围地过来拿菜单,笑着说:“我点,我可是饿坏了,你们谁都别跟我争,我要先吃!”

方凝坏坏地说:“哺乳的女人最大!也容易饿嘛!”

顿时,众人的目光向程一笙脖子下面看去,殷权那寒光扫射了一圈后,最后落到方凝脸上。

方凝顿时一窘,程一笙的菜单扔了过去,“方凝,早晚得轮到你,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方凝早就被殷权瞪怕了,此时赶紧求饶道:“得得得,我说错话了,殷太太您放过我吧!别再让您老公瞪我了!”

大家轰地都笑了。

闹腾半天,一群人都点了夜宵,这种场合张焕跟孟浩天最如鱼得水了,两人去抢麦。阮无城凑过来说:“殷权,咱俩再唱歌比试一下?”

殷权瞥他,鄙视道:“手下败将,没兴趣!”

阮无城张嘴,刚要骂“擦”,结果殷权眸中寒光一扫,他自觉地把那个字咽回肚中。

咽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笨蛋动作,他为什么要怕殷权?他不由郁闷地说:“殷权你丫小眼神就跟刀子似的,这么冷你不怕出去冻成冰吗?”

殷权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着看他老婆。

阮无城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冷冰冰的状态,他晃着头说:“我看啊,你不敢跟我比试,就是怕我逆袭。”

殷权好笑地回头看他,嗤道:“你?”

显然,这是在蔑视他。

“你要是不服,为什么不敢跟我比试?”阮无城指手划脚地问他。

“那好,比试得有说法,你说吧,赢的怎么着?”殷权问他。

“你说,怎么着我都陪你!”阮无城拍着身板说。

“那好,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酒庄送我!”殷权说道。

“那可是小爷我今年新开的,准备赚钱的!”阮无城瞪眼叫道。

“当然,不赚钱的我要它干什么?”殷权挑了挑眉。

“不是殷权,你又不喝酒,你要我酒庄干什么?难道你又喝了?”阮无城问他。

“开酒庄的一定要喝酒吗?什么道理?”殷权哼道。

“好吧好吧,答应你,越是越穷越抠!不过你要是输了,就得把你新开的饭店送我!”阮无城已经听说了,殷权要开间饭店,据说费了很大的心思,肯定是间大饭店。

殷权冷笑一声说道:“我的饭店可比你酒庄贵多了,你敢说你不抠?”

阮无城被说中了心事,有点急眼,问他:“你就说你给得起给不起吧!”

“当然给得起!就这样了!”殷权说罢,靠在沙发上看眼屏幕说:“为求公平,就按系统给分定输赢吧!”

阮无城听了心中一喜,论起唱K,殷权那不是个儿。每回自己都能唱高分,殷权没有唱K的经验啊!他还真怕让人投票,那样大家肯定都投殷权。

“你可别反悔!”阮无城生怕殷权后悔。

“嗤!”殷权直接给出答案。

程一笙端着盘子走过来,优雅地坐到了殷权的身边,温柔地说:“老公,饿了吧,你想吃什么?尝尝这个,我刚才吃了,味道很不错!”

说着,她叉起一块肉,向殷权唇边送去。

这服务,就跟贴身美女服务员似的。这种享受,估计男人骨头都酥了吧!程一笙这女人果真什么角色都能胜任,简直就是百变的,要不殷权能这么疼她。

再看殷权,人家很爷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老婆送上的美食,居然连唇边挂了酱,程一笙都体贴拿纸为他擦了。

阮无城看得极其眼红啊,此时他是又饿又羡慕。不是,他老婆呢?他也有老婆的啊!他放眼找去了,一眼看到自己的老婆也端着盘子,不过是一边往自己嘴里送肉,一边和汪盼、徐涵他们说得开心,笑的声音他都能听到了。

这是女人吗?为什么差距这么大的?

阮无城这面子不能落啊,大声叫道:“方凝,小爷我还饿着呢,你赶紧给我送点吃的来!”

方凝回头就给他一句,“你自己没手没脚啊!自己拿!”说完她才看到老公身边坐着的殷权还有程一笙。

方凝恍然,原来她男人受刺激了。这两口子也是,秀恩爱不知道回家秀去。

回家了那还叫秀吗?要的就是这感觉。

方凝在阮无城发火前说道:“等着,我挑些你爱吃的!”

这一句,就让阮无城偃旗息鼓了,他坐到沙发上,得意地看眼殷权,那意思就是不只你老婆能伺候你,我老婆也会伺候我啊!

方凝随意挑捡了点吃的,十足的应付,难得聚会她还不跟朋友好好聊聊,伺候这男人,她不是有病嘛!

她走到阮无城身边坐下,阮无城跟殷权学,靠在沙发上,很爷的样子。他怕自己这大大咧咧的老婆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还张开嘴巴,意思让她喂。

程一笙想笑,这个也比,真是逗死她了。她装没看见,殷权已经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了。

方凝没办法,挟起一块肉就往他嘴边送。结果那边徐涵叫汪盼呢,“咱们唱歌去啊!”

要唱歌?方凝转头去看,她也想唱歌,结果筷子里的肉“啪”掉到阮无城衣服上了,白衬衣上一块污渍,很是显眼。

“方凝!”阮无城咬牙。怎么喂个东西你都喂不好的?你喂我,看别处干什么?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了,明明就是同一件事,想的少的人,就不如想得多的人做的好。比如说程一笙担心用筷子不方便,所以选择了叉子。又比如说她担心不小心滴下油,所以喂殷权的时候,盘子也跟着递了过去,接着。

看似一件小事,也有细节在里面。方凝不是个注重细节的人,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方凝赶紧叫:“啊呀,对不起!”于是手慌脚乱地拿纸巾给他擦。

阮无城的脸黑似铁,对她说道:“去让服务生给我找套衣服来!”

还好他在这里是熟客,有自己的东西放在这里。

“事儿多!”方凝嘟嚷着,但还是起身给他去找了。

殷权有了面子,这心情可好多了,温柔地对程一笙说:“你去玩吧,不用管我!”

“嗯!”程一笙端着盘子,走过去自己挟东西吃。

张焕跟孟浩天今天没找女人,有徐涵跟汪盼两个美女在,不比这儿的女人漂亮啊!

尤其是徐涵,那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男人的冲动。

张焕说:“两位美女唱什么,我来给你们点上!”

程一笙正给自己挟东西吃,简易无声地跟了上来,在一旁阴恻恻地说:“先用我炒新闻,又让我得了个最后丢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程一笙早就听见有人过来了,要是别人肯定光明正大的,还用放轻脚步?所以肯定是简易。她没有被吓一跳,听了他的话,手中的动作都不停,轻松一笑,说道:“炒新闻是你同意了的。至于后面,那是你能力问题,你怪谁?”

这话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刺激的,更别提现在已经被激怒的简易,还有他是那样的要强。他的情绪不免有点激动,刻意压低声音说:“程一笙,你这么嚣张,如果不是殷权护着,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程一笙侧过身,歪头看他笑,问他:“哦?我很好奇你怎么让人死?不过我程一笙可是从来不怕人威胁的。不如人呢,就要从自身找找原因,恼羞成怒可是做不了大事的。”她说罢,用盛汤的公勺从瓷盘里盛了一勺苦瓜,放到他手中的盘里。

“过年吃肉太多,未免肝火太旺,吃点苦瓜轻轻火还是不错的!”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刚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说:“对了,浪费粮食可耻,简少可不要做那种没素质的人啊!”

她款款地走了,他一看自己盘中,气得差点吐血。所有的食物上都被覆盖了苦瓜,整盘食物都是苦的。

苦瓜谁喜欢吃?反正年轻人是不讲清火那一说的,所以这一盘的苦瓜都没人动。程一笙那一勺,半盘多的菜都没了,全跑简易的盘中。

这盘菜真是想扔都不能扔,他知道程一笙那女人,他要是敢扔,程一笙绝对敢嘲笑他没素质,并且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今天丢脸还不够吗?实在不想再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程一笙就是打击他自信的存在。

太嚣张了!

简易盯着自己盘里的菜,一咬牙,他吃、都吃了。你不就是笃定我不吃吗?我非吃不可!

程一笙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简易在跟那些菜较劲,吃得面部都狰狞了,不由笑笑,心情大好。

那边方凝刚刚伺候完阮无城,跑来唱歌热闹。

阮无城说殷权:“走,咱们唱去!”

“刚吃过东西,消化一会儿!”殷权慢条斯理地说。

“我靠,你丫成老头了?居然还消化?”阮无城扯着嗓子说。

“老婆说这叫养生,听老婆话的男人长寿,你要是想赶死,我成全你,你去吧!”殷权朝电视那边努努下巴。

“丫的,嘴太毒了!”阮无城想去唱歌,听了他的话,又重新坐了下来。凭什么他养生,自己早死?太不甘心了!

方凝抢了徐涵的麦,徐涵赶紧去弄了些吃的然后坐到程一笙身边吃。

程一笙看简易还在跟那苦瓜较劲,突然心生一主意,转过头笑着对徐涵说:“诶,简易录完节目,估计跟咱们也没什么交集了。你要不要趁今天再最后用他一把?”

徐涵一听,两眼放光,“好啊好啊,怎么用?”

程一笙凑近她,耳语一番。

若是简易看到这一幕,今晚绝对不靠近这两个女人一步!可惜他只顾着吃苦瓜,没看到。

有时候像他这种要把自己伪装成无比高大上、素质高的人,注定要为此吃些亏的。

阮无城在殷权耳边叨叨,“你到底休息好没有?你要休息多长时间?你再休息都要回家各找各妈了……”

殷权被烦得要命,心想他怎么会有这样话唠的朋友?一点都不符合他喜欢冷清的性格。

实在被阮无城烦得要命,殷权只好站起身说:“行,开始吧!”

阮无城兴奋地蹦了起来,蹿过去说:“都让让都让让啊,我跟殷权拼歌了,先让我们来。”

别人一看阮无城要跟殷权比试,都有兴趣,孟浩天把麦交出来,张焕则说:“我来给你们点歌!”

张焕只给两种人点歌,一是美女、二就是比他厉害的。殷权属于后者。

“我先来!”阮无城心想着,自己一声吼,殷权就没自信了。他要先用实力打击殷权。

他倒是选择对了,只不过很可惜,不是他打击了殷权,而是他先唱,免得被殷权打击了。

殷权没说话,阮无城伸出食指摆出一个Poss说:“来,《夜空中最亮的星》,看我阮小爷怎么震了你们!”

要唱就要唱流行!阮无城喜欢潮的东西,当然不要老套的。

张焕给阮无城点了歌,说实话方凝很紧张,不过阮无城一开口,她就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了。怎么说呢?太逗了,那二货嗓子配上逗比动作,简直太二了。

方凝就找不出比他还二的人来,她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看上一二货?

阮无城就是那种二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人。

阮无城很投入,他记得以前声乐老师说过,感情投入最重要。那些东西他还没忘呢!

张焕跟孟浩天也在笑,不过还收敛着点。他们估计这比试总得有筹码吧,殷权的筹码不会小。要是他们笑得让阮无城输急眼了,叫他们出筹码,他们可不干。

程一笙歪倒在殷权身上,殷权一看美女老婆投怀送抱,享受惬意的很,心情大好!

过不多时,阮无城唱完了。他摆了结尾造型后,看屏幕上打出分数,98分。他吹了一个口哨,指着殷权酷酷地说:“该你了,殷sir!”

方凝嘀咕,“唱得这么二居然还能得98?这系统有毛病吧!”

殷权不着急,仍旧坐的很稳。

阮无城笑得很得瑟,他呵呵地抖着腿就过来了,在殷权面前炫耀说:“我看你怎么赢我?实话告诉你,在这儿,我还从没见过唱100分的呢!”

殷权勾勾唇,站起身,孟浩天亲自把麦递给他。

张焕问:“殷总,唱什么歌?”

“爱你一万年!”殷权沉声道。

程一笙正在喝果汁,“噗”地就给喷了。

她当然是想到郑彦廷了,不是吧,难道那天郑彦廷还真把殷权的歌唱了?殷权就是打算唱这个歌的?

阮无城笑得很是放肆没形象,他“哈哈哈”地指着程一笙对殷权说:“这么老土的歌,瞧你老婆都笑话你,笑得都喷了!”

殷权没理他,淡淡地瞥了程一笙一眼。

程一笙有点尴尬,她拿出一张纸,轻轻拭着自己的唇,说道:“我没笑他的意思!”说的很是认真,似乎她就是没那意思。

不过阮无城可不信,他“嗤”地一声,说:“越描越黑哈!”

殷权看向张焕说:“开始吧!”

殷权向来都喜欢经典的东西,比如歌曲也是如此,他觉得越是这样经典的歌儿,越能唱出味道,越能体现他男人的深度。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而阮无城就是来衬托他成熟的。

熟悉的音乐响了起来,殷权深厚的嗓音一开始,就震住了大家。

众人听得张大了嘴巴,这简直就是刘德华再现啊!程一笙也惊讶,殷权唱得也太像了吧!他那深邃的眼睛,低沉的嗓音,还有沉稳的形象再加上深情的表情……

我的天啊!简直太有男人的魅力了,程一笙觉得自己那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在场的女人们,都被唱傻了,一个个都是星星眼,沉浸在这令人无法自拔的成熟男人魅力中。方凝这心里正在呐喊,为什么这等有深度的男人,是别人的老公。为什么她挑了一只像猴子的?

殷权在唱“爱你一万年”那句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看向程一笙。那直勾勾的眼神,简直要把程一笙的心给勾出来了。程一笙当即就被电的,不能自已,傻傻地盯着他,一脸的花痴相。

无疑,先别说打分了,现场气氛就能决定胜负。

殷权一直看着程一笙看完最后部分,众人的情绪已经很饱满了。他唱完后,系统打出了100分的高分。估计系统认为,这是刘德华来唱的吧!

殷权把麦极其帅气潇洒地扔给孟浩天,摊开手挑起眉看向阮无城挑衅地勾了勾唇角。然后转过头看看屏幕上的一百分然后冲阮无城努了努嘴,意思是——你输了!

男人有的时候不能一味地实在,该耍帅耍酷的时候就要出手,比如说此时,他已经看到他的女人满眼都是崇拜了,当然这是一个好的表现机会,让他的女人爱她更深一些!

徐涵跟汪盼已经被迷得不能自已,忘了殷权是个可怕的人,忘乎所以地尖叫了起来。

程一笙更是跑过去,尖叫着:“老公!”

阮无城脸都黑了,不是,他觉得这样的荣耀都是他的,怎么就成了殷权的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对着那机器又踢又打的,嘴里还叫骂着:“丫的破机器,肯定是坏了,不带这么玩爷的!”

方凝捂脸,难道还不够丢人吗?今天是要把人丢到姥姥家的。

张焕跟孟浩天一点都不意外,殷权到了哪里都是强者,这样的结果太正常了。不过阮无城输得太惨,瞧瞧都快被气疯了,真是可怜。

简易双臂交叉,嗤道:“真是不自量力!”

他看着方凝,意思就是你怎么选择了这样的男人,觉得比他好吗?

这句话,彻底地激怒了阮无城,他本来就气着呢。阮无城气的转过身拎着拳头就冲简易冲去。还好张焕跟孟浩天及时一个搂腰一个拉胳膊把他给拉住。

张焕劝:“都是兄弟,别冲动。”

孟浩天说:“就是就是,大过年的啊,别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丫的他先找事儿!”阮无城叫。

“他心情不好,别理他!”张焕叫。

“心情不好就能随便惹人?”阮无城不干。

程一笙跟方凝小声说:“你用点美人计,安抚一下你老公!”

要是别的时候吧,方凝肯定不会这么干。不过简易刚才也太不地道了,她也很恼火,所以她站起身,妖娆地走到阮无城身边,拉着他的手臂说:“老公,今天徐涵的场子,别给人家砸了嘛!”

这声音弯弯绕的,分明就是撒娇啊!

程一笙笑,看来方凝也有当妖精的潜质,这不是很妖吗?

阮无城骨头都酥了,还哪有力气去打人?让方凝就给拉走喝酒说悄悄话去了。

本来简易是想出气的,可是好像现在他心里更堵了。这种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好像出拳却打在弹簧上,用多大力,就给他弹回多大力。

薛岐渊揽着简易的肩说:“走吧,咱们喝两杯去!”

简易没反对,他现在需要酒来排解一下内心的烦闷。

这个小插曲,并未能影响大家的兴致,没过一会儿就又唱又跳的,闹腾极了。反正只要有张焕跟孟浩天,都不会寂寞。再加一个徐涵,那就更热闹了。而那俩男人在美女面前都活跃得很。

程一笙刚才被殷权征服了,现在当然柔情地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殷权的身边,谁叫她她都不走,一口一个“老公”,一口一个“亲爱的”,要么问他:“你渴不渴?”要么就问:“你想喝点什么?”

殷权今天又当爷了,这男人是能屈能伸,现在正伸着,手搭在沙发上,腿也霸气地伸着,极其自在。

方凝和阮无城也在腻歪,孟浩天看不了这个,叫道:“我说你们有双有对的,别这样好不好?刺激死我了!”

他看向徐涵说:“要不我们也你侬我侬一下?”

徐涵很直接地说:“你不是有老婆吗?想谈情说爱不带老婆?你没资格了!”

张焕哈哈大笑,指着他叫道:“让你结婚,现在完了吧!”他凑到徐涵身边搭讪道:“美女,咱俩暂时凑一对怎么样?”

“你啊,绯闻太多,我可不!”徐涵翻翻眼说。

“我有什么绯闻?没有啊!”张焕一脸“你错怪我”的表情。

“谁说没有?要说花律师那事儿是误会你,那高诗悦总是真的吧,你被记者盯得太死了,我们还是装陌生人的比较好,别连累了我!”徐涵一副怕怕的表情。

张焕脸上的表情跟被人扁了似的,郁闷得不能自已。

简易一边喝酒一边盯着那边的情况,他以为徐涵这样的女人,就算不跟结了婚的孟浩天,跟黄金单身汉的张焕还是有可能的吧。没想到徐涵竟然为这样的理由拒绝了张焕,着实让他意外。

薛岐渊追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问他:“怎么?真对徐涵上心了?”

简易哼道:“她?开什么玩笑?她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喜欢那样的?”

“她什么人?”薛岐渊先是反问,然后说道:“她现在可是洁身自好的很呢!”

“那又如何?谁知道是不是装的?”简易不屑地说。

“她有必要装吗?”薛岐渊又是反问。

简易说道:“反正你别为她说好话,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跟她好不好的,和我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说说!”薛岐渊说着,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

简易黑着个脸,心情更加不好了。他越想这罪魁祸首程一笙越可恶,看她现在坐在那儿春风得意的样子,他这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于是简易问薛岐渊:“诶,我说你就不觉得你们台的程一笙太嚣张了吗?你没有想收拾她的念头?”

何止是想收拾?以前薛岐渊想掐死程一笙的心都有,可是现在他跟程一笙是朋友了,自然不会受她戏弄,也就没了那些心思。

他轻松地说:“程一笙是我手下的一员大将,我为什么要收拾她?有她在,我可稳坐现在的位置,年年等着拿奖金,还是领导器重的下属,我感激她还来不及。”

他是不会告诉简易最好不要与程一笙为敌的,他以过来人的经验证明,程一笙的厉害,只适合做朋友而不适合做敌人。不过如果都跟她做朋友了,她玩谁呢?太无聊了是不是自己又有被玩的可能?还是让简易继续当程一笙的大玩具吧!

他看着简易愤愤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笑,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玩玩闹闹,又到了深夜,一向不熬夜的程一笙也累了,殷权见她精神不好,于是叫散场。

程一笙眨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站起身看向薛岐渊说:“薛台,您送汪盼回家吧!”

薛岐渊点点头,没有异议。

孟浩天跟张焕开始抢答,异口同声地说:“我送徐涵回家!”

程一笙好笑地说:“你们真积极!”

孟浩天极为绅士地说:“当然,为女士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程一笙说道:“只可惜,有老婆的回家抱老婆,为了你家的夫妻感情着想,你不能送!”

张焕笑着跳出来叫:“我来我来我来!”

程一笙看看趴在沙发上的徐涵,看向他说:“她喝成这样,我放心把她交给你?”

“我怎么了?程主播歧视我!”张焕一脸的受伤。

方凝很不给面子地笑道:“你要是再把你眼里那兽光收收,我们就更相信了!”

张焕揉揉自己的脸,问:“这么明显!”

大家都笑了。程一笙看向简易说:“简少,麻烦您送徐涵一趟吧!”

简易挑挑眉说:“我可不愿意,万一外面有记者拍到怎么办?”

程一笙笑,“大过年的,记者都回家过年了,哪有功夫跑这儿蹲等拍您啊!”

简易想想也是,记者们也回家过年。更何况殷权在这儿呢,他怎么也得表现一下,不能拂了殷权老婆的面子。自己的场子以后再找回来吧!

于是简易点头说道:“好吧,我送她。”

张焕一听不干了,叫道:“为什么简易就能送?”

程一笙笑着看他说:“有一种东西叫人品,这是长期培养出来的,张少您要是想女人信赖您,就先洁身自好再说!”

孟浩天笑得声音最大,最为兴灾乐祸,一边笑还一边拍巴掌,“好好好,说得好!”

张焕踢他,孟浩天躲,两人在屋子里闹起来。

两个人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所以怎么样都不会急眼。当然他们一向都是跟不如他们的人急眼,像这群人,还轮不到他们急眼。

大家都散了去,简易把徐涵扶起来,可惜喝得烂醉的徐涵,根本就走不了路。简易没办法,只好将她横抱起来。

程一笙对阿莎说:“你去帮帮简少,晚上就在徐涵家住照顾她吧!”

“是,太太!”阿莎说着跟了上去,与简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大过年的,的确记者们也都休息,但可不包括程一笙特意找来的记者。

谭记作为资深记者,拍照有一套,选角度也有一套,所以不仅照片拍出来令人遐想万分,还不会让简易察觉到半点。

这就是程一笙给徐涵出的主意,再用简易一把。

简易如果知道,不定要被气成什么样了。

简易把徐涵送到家,阿莎跟着进去照顾她,阿莎在这儿主要不是为了照顾,而是为了盯着简易。

虽然程一笙知道简易不是那种人,不会对徐涵做些什么,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阿莎过去了。程一笙向来都是谨慎的人。

简易回家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简政翰的声音很难听,“你在哪儿呢?”

“外面!”简易一听这声音,就不想好好说话。

“你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你跟徐涵又上新闻了,你马上给我回来!”简政翰气道。

简易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程一笙说的话,记者也要回家过年的。他这才恍然,又让程一笙给摆了一道,这死女人。可是气归气,他还是要先应付眼前的人,于是他笑着说:“上新闻有什么稀奇?我们是男女朋友,在一起不过分!我在她家,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住这儿了!”

“不行,我有要事!”简政翰立刻说道。

那是他一直盯着的女人,本来让别人抢走他就不甘心,现在抢走的人还是他儿子,他能受得了吗?

“那好吧,等我们完了事儿,我就回去!”简易说着,挂了电话。

这一刻,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现在他还在徐涵家没走,那非得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可,叫你还惦记着?

还是程一笙想得周到,如果没有阿莎,时机在成熟,简易就得手了。

什么?正在办事儿?简政翰疯了一样地拨手机,可是无论他怎么拨,对方都没有再接通电话。他气得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简易刻意开着车在N市转了一圈,见时间差不多才回到家。

家里显得很冷清,一直都是这样,平常除了佣人,只有妈妈在家。好歹妈妈在的时候,家里会亮着电视。可是今天,客厅里没有电视的声音,只有父亲在客厅里独坐,盯着自己的眼睛发红,看起来是要急眼的样子。

简易看到他这副样子,却笑了,走到沙发旁坐下,将钥匙扔到桌上,坐了下来,问他:“找我有什么要事?”

“你跟徐涵注意着点,又上新闻了!”简政翰脸色难看。

简易笑道:“上新闻有什么稀奇?我们就是那种关系,难道还怕别人说?”

“你要注意你的身份!”简政翰继续说道。

“我的身份?”简易笑得更厉害,他摊开手说:“我一个娱乐公司的小开,跟女明星什么的在一起有个绯闻,很正常吧!”

“你……”简政翰实在找不出词来再阻止儿子。

“我怎么了?”简易反问:“爸,这就是您说的重要的事?这有什么重要的?别告诉我您还惦记着徐涵。要是父子俩用一个女人,那可真就是丑闻了!”

“你……你个臭小子!”简政翰气的站起身,大步出了门。

简易脸上得意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深沉。他双拳紧握,显然刚才是憋着一口气。

简太太的声音在楼上响起,“简易!”

简易抬起头一看,扯了扯唇角说:“妈,我又把那老家伙气走了!”

简太太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下楼,她坐到了他的对面,刚刚简政翰坐的位置上,保养极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点温柔的表情。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简太太严声质问。

“妈,我就是想气气他!”简易没有隐瞒。

“这样做有没有意义?你明知道他和那个徐涵,你还……”简太太没有说下去,她觉得这事儿太恶心了。

“妈,他和徐涵什么都没有。他倒是想跟徐涵有什么呢,可惜人家看不上他!”简易笑着说,说得十分兴灾乐祸。

“那你呢?那个女孩子,不太稳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简太太说道。

“我和她同样什么都没有,我制造那些绯闻,也是不想我爸得逞而已。不过虽然我跟徐涵没什么,我还是知道她那个人,以前不管怎样,现在她可跟外面的很多女人不同,是个正派的好姑娘!”简易公平地说。

他虽然不喜欢徐涵,可他也不会刻意诋毁一个人,徐涵的行为,他还是欣赏的。

“我不管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反正你跟她没有关系就好了。你别忘了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千万不要让这些努力来的结果付诸东流!”简太太认真地说道。

“妈,我知道,我会注意的!”简易说道。

过年没什么新闻,所以徐涵跟简易的绯闻显得就火了很多,徐涵无论走到哪儿都受人关注。弄得汪盼都对她说:“怪不得很多人喜欢用绯闻这招,瞧你现在火的。我是不是也弄出个绯闻来给自己加把火?”

徐涵喝着牛奶说道:“那你得问问一笙姐,别回头自己没火成,反而给烧成灰了!”

汪盼气得把桌上的纸团成团扔过去,徐涵“咯咯”一阵乱笑。

两人回去工作,汪盼看看徐涵脖子下面说:“你那儿够大了还喝奶?真想把自己喝成奶牛啊?”

徐涵笑,“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汪盼抖抖肩说:“真受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