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何必说的如此好听。”王后这时也是冷了心道:“大王暗中所做的手脚大王自己心知肚明,若是真的信任臣妾,又怎会私下查问臣妾身边的婢女。”

“多说无益。”昭王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王后:“事到如今,王后是自己招认还是由寡人请出人证物证?”

“招认?”王后突然冷笑道:“臣妾没什么好招认的,除了临时起意除掉玄玉失败外,其他事情臣妾并不知情,什么纵火,什么下毒,臣妾没做过,自然也不会招认。”

“好,很好。”昭王冷冷的看向王后,他没想到,他的王后,竟是如此的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就莫怪他不留情面了。

“启禀大王。”寺人庸突然进来通报:“九歌已经带到,正在殿外候旨。”

“宣。”昭王将刚要出口的话收住,转眼看向殿门口。

这时九歌一身素装,由两个奴婢搀扶着走进大殿,见到昭王正要强忍着疼痛下拜行礼,

“免了。”昭王手一挥:“赐坐。”

九歌一愣,不觉微微欠了欠身子:“谢大王。”

落座的间隙,九歌稍稍瞄了眼四周,发现并无丞相的影子,倒是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九歌心中一惊,一个是宇桓没错,另一个雍容华贵,自带威仪的妇人,莫不是,王后?

如此一想,九歌瞬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王后跪着,自己坐着,这种局面实在太过离奇,怕是换谁都难以承受吧。

“你的事茕羽都跟我说了。”昭王看一眼九歌,淡淡开口道:“听说你懂兵法?”

九歌一怔,转而赶忙施了一礼:“卑职只是粗粗知晓一些兵理,比不得姬将军精通兵法。”

昭王点头:“此番助微抗琪可是你的主意?”

“卑职不敢居功。”九歌忙否认道:“此番大捷皆是公子玄玉运筹帷幄,卑职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昭王不觉淡淡一笑:“不骄不躁,谨言慎行,不怪茕羽对你赞赏有加。”

“大王谬赞了。”九歌忙低下头。

“寡人方才听闻了一些有关姜石的事情,找你来,便是想再次和你确认一下,你说姜石在军中召妓,可有证据?”

“有。”九歌抱拳:“当时营帐外的守卫,和那个官妓小桃儿都可以作证,当时她就藏在姜石的案下,相信那天姜石胁迫卑职的言行她都看在了眼里。”

“那你在越陶一战中违抗军令又是何故?”

“因为姜石狂妄自负,完全不按照姬将军先前交代好的方针用兵,导致我军伤亡无数,卑职劝说无效,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那玄玉又是为何突然出现在越陶?”

“卑职被那姜石扣押于营中,眼瞧着姜石不顾将士生死,一再一意孤行,便寻机搬了救兵去请公子,公子心系大局,必定急速赶来。可那姜石凭着免死金牌一再嚣张跋扈,目空一切,公子无奈,为保大局,故而才有了假传圣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