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九歌拜见大王。”九歌入殿叩首行礼。

“免了。”昭王一挥手:“你的事方才寺人庸已经和寡人大致讲了,怎么回事?”

“回禀大王,此事奴婢至今也很是迷惑。”九歌起身道:“奴婢去给娘娘送晚膳,结果娘娘说要带奴婢去见鬼怪,说着便一个人冲了出去,奴婢无奈,只得也跟了出去。”

九歌说着看一眼昭王:“结果刚跟到院子里,娘娘便不见了,奴婢正疑惑着,突然不知被谁从背后推了一下,然后就掉井里了。”

“没看见推你的人么?”

“没有。”九歌摇头:“但当时貌似身边只有蔚美人,也许是她一时兴起,给奴婢开了这么个玩笑。”

“玩笑?”昭王不由地看向九歌:“看来你落井的感觉还不错啊。”

九歌一愣,转而讪讪道:“奴婢会一些拳脚,加之井壁尚可攀附,故而还能爬上来。”

“有探子回报,在你落井之前,曾看见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入了溢华宫。”

“是谁?”九歌忍不住心中一惊,她担心会是晚笑。

“来人,把她带上来。”

昭王说罢,寺人庸一拍手,便有护卫将一个宫女给押了进来,宫女一入殿便慌慌张张地拜伏在地:

“奴婢若河拜见大王,请大王恕罪。”

“恕罪。”昭王冷冷一笑:“你倒是给寡人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若河似是一愣,转而回话道:“奴婢不该擅自进入溢华宫,而且,而且在看到蔚娘娘对九歌姑娘下杀手后并未及时通报。”

“哦?这么说,你看见了蔚娘娘推九歌入井了?”

“应该是的。”若河身子直打颤:“当时奴婢离得远,先是瞧见蔚娘娘从殿内跑了出来,然后九歌也追了出来,之后便听见啊的一声,再看时,九歌已经落入了边上一口隐蔽的井中,而蔚娘娘也已经不见了。”

“你是如何出现在溢华宫的?”昭王淡淡道。

“奴婢,奴婢——”若河身子抖的厉害,只是将头嗑的咚咚响。

“寡人问你,宫女青云可是你杀害后推入池中的?之后你躲去了哪里?”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若河听闻忙再次求饶道:“青云虽是奴婢推入池中的,但奴婢也是不得已才为之的。”

“不得已?”昭王凝眉看她:“你倒是说说你有何不得已之处?”

“是。”若河再次叩首道:“那夜奴婢收到青云约见于荷花池边,原以为她有何重要事情要与奴婢言谈,却不想她跟疯了似的竟说些妄语,还说要将奴婢和王后娘娘绳之于法。”

说着若河看一眼昭王:“奴婢倒无所谓,可是王后娘娘是何等身份,怎容她非议,可她却一发不可收,奴婢担心巡夜的守卫经过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故而才想先敲晕她带回事后再议。却不想她竟对奴婢起了杀心,袖中暗藏的匕首陡然便向奴婢刺来,奴婢为求自保,所以一时失手才错杀了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