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的尽头是一段楼梯,墨尘牵着九歌往上走去,推开一扇木板,明媚的阳光直射过来,九歌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

“到了。”墨尘拉着九歌一跃而上,九歌环视一周,原来是一所木屋,青青的藤蔓绕过窗棂铺满整个窗台,阳光透过叶子洒进来,细细碎碎落了一地。

“真好看。”九歌说着欣喜着上前几步推开木门。

“小心。”墨尘话没说完,九歌一声惊呼瞬间消失在门边。

风扬起九歌的发丝飞舞,没有准备,没有提防,九歌就这么直直的从树屋坠下,下面是万丈悬崖。

腰际被勾住,墨尘无奈地看她:“你总是这么随心所欲么?”

“是你让我放心的。”九歌无奈地瞧他一眼:“而且,谁会想到你会把家安在树上,又不是鸟儿。”

“谁说不是鸟儿,乌衣在屋内,还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你便飞了,它估计还在奇怪呢。”

“真有鸟儿?”九歌不觉惊奇道。

“那是自然,这树屋原本为它所建,咱们只是借用而已,你是客。”

九歌愣住:“为鸟所建?什么鸟儿这么尊贵?”

“见了你就知道了。”墨尘说着身子一转,携着九歌重又进了树屋。

九歌这回留了个心眼,不敢再随意走动,小心地扶着墙边的竹椅站好。

墨尘将外衣脱下挂在墙上:

“乌衣估计被你逗跑了,你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乌衣?”九歌看向墨尘:“就是你说的那只鸟?”

墨尘无奈地点头:“师傅在的时候还好,师傅一走,这家伙的性子整个儿都变了,嚣张跋扈,阴晴不定,你要与它搞好关系。”说着墨尘递给九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翻身飞出了窗外。

九歌呆呆地看着墨尘消失的身影,心中一阵凌乱:“自己要与一只阴晴不定的鸟儿搞好关系?他不是在逗自己么?”

无聊的站在窗边,除了高,这里的景色确实令人赏心悦目,远处瀑布飞溅,虹影横陈,眼下郁郁葱葱,莺歌燕舞,九歌小心地探出头去,这是一棵斜插在崖壁上的古树,树干粗壮,树根纵横,枝繁叶茂间清香四溢,九歌忍不住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功力不错,你叫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把九歌吓了一跳,九歌蓦的转身,却未见人影。

“唉,和我那个笨师弟一样,我在你头上呢。”

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九歌抬头,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儿头顶一圈墨绿对着九歌滴溜溜地转动着一对小眼睛。

九歌不觉一乐:“你便是乌衣?”

“没错,你呢?”

“我叫九歌。”九歌笑看向它,心中惊奇它居然会说话,不觉好奇道:“你方才一直在屋里么?”

“那还用说,这可是本公子的鸟巢,不容入侵。”

鸟巢?九歌闻言扑哧一笑:“你不喜欢墨尘?”

“他太烦,不喜欢。”

“那你师傅呢?”

“老公子闲云野鹤去啦,本公子替他把门,呃,我对你说这个干嘛?”乌衣说着仰头翻了个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