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纳刚走,凯特连忙关上门,拉住西奥多的手腕将他按在了墙壁上,西奥多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在做什么,凯特?”

“我们不是说好,等事情结束了离开魔族吗?”凯特比西奥多矮了小半个头,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她不由得想起西奥多的小时候,矮矮的像小木桩子,又乖又听话,她说花是红色的,哪怕是粉色的,西奥多都会迎合她,说是红色的。

“可是,我又想留下了。”西奥多任由凯特压着他,随意解开了两个纽扣,露出微微偏小麦色的胸膛,像要透透气。

让他从艾伯纳那里接过王位,然后再跟一个人生下继承人,不仅已经过世的前前任魔王,他名义上的父王的棺材盖可能都压不住了,他的母亲蒂芙尼也不能接受吧。

西奥多心有不甘地看着面前的墙壁,红色的眼眸像燃烧的一团火,凭什么在这段纠葛里,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个关在迷宫里的小白鼠,被愚弄得团团转。埃文,他的母亲蒂芙尼,还有名义上的父王,炼狱里的爱德华,一个个用淡漠的目光俯视着他,看他痛苦地做困兽之斗。

“西奥多,你不能这样……”凯特的目光正好对上他微微露出的胸膛,优美的线条让她有些不适应地移开视线,手指笨拙替他将纽扣扭上。

可刚胡乱地扭了一颗,另一颗因为太紧张一直没装进搭扣后,西奥多抓住她的手腕,纤细的手指被直接按在他的锁骨处。

西奥多低下头,贴着凯特的耳朵,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优美的声线带着淡淡的,诱|惑的味道:“你想占我便宜?”

“并没有。”凯特结结巴巴地争辩道,“我是想帮你把扣子扣上,魔……魔族到了晚上气温会降低很多,你不好好穿衣服的话……会、会着凉的。”

西奥多低低地笑了,低沉又性感,凯特对上他妖艳的眸子,只觉得脚底发软,身体都快站不稳了。

“你不用着急啊……我之前说过了,会给你看剩下的。”西奥多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左手不着痕迹地箍住凯特的腰,倏地将她抱离地面,“今天晚上就不错,埃文没了,艾伯纳也即将离开,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日子了。”

他边说边抱着不停蹬着腿的凯特往大床边走。

“西奥多,你冷静一点。”凯特被他丢在床上,仰着头看向随意解开衣服上华美纽扣的西奥多,几乎是崩溃地喊了出来,“西奥多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天那么冷,你别脱,别脱啊……”

她都快被吓哭了。

为了华丽美观的审美,西奥多这件外套上有十几个繁复的扣子,他修长的手指解了两下后就觉得不耐烦,直接从床头把他给凯特的匕首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凯特惊恐地看着他将匕首鞘扔到一边,银色的小刀在昏黄蜡烛的映照下反出另一种阴森可怕的光晕。

她害怕地别过头,以为小刀会落到她的脖子上。

没想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刀刃割开了外套的细绳,纽扣落在床上,因为床垫的缓冲,发出软软的声音,外套就滑落在地,露出结实匀称的腹肌,手臂还有胸膛,凯特忍不住咽下了口水。

西奥多嫌金属材质的东西咯着难受,直接一扫到地上,“啪啪啪”的声音砸在凯特的耳朵里。清脆响亮。

“我很好看吧?”西奥多弯下身,红色的眸子凝视着凯特,让她的脸上不争气地飘上两朵红晕。

凯特由着他一点一点地逼近自己,西奥多的手指顺着她的肩膀挪到脖子上,摩挲一下后落到了她的纽扣上。

凯特紧张得汗水不停往下流,顺着牛奶色的脸颊落在枕头上,但大脑就像缺氧了一样,动弹不得。

“主人,主人,快开门,大事不好了!!我再说一遍,大事不好了!!!”

伴随着泰德尖利的叫声和“砰砰砰”的敲门声,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