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浩给布兰科打了个电话,申请晚2天归队,布兰科批准了。快到晚饭时间,罗芸蕙已经给石浩买好了去鹤舞市的高铁票,一个小时后发车。这时刘夕雨终于回电话过来了。

她的声音是如释重负的轻快,带着一点调皮、一点撒娇的口吻:“终于考完了,累死了。不过应该都能过,昨晚的通宵没白熬。你在干嘛?”

石浩本来想单刀直入,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在想你啊。”

“就你嘴巴甜。你明天回巴黎?”

“不了,突然好想你的,我今晚回鹤舞,过几天再走。”

刘夕雨的声音很惊喜:“真的?布兰科不会说什么吧?”

石浩勉强笑道:“不会啊,9号的比赛是杯赛,布兰科打算锻炼年轻球员,本来就不会让我首发。”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刘夕雨敏锐地发现了石浩声音的异常。

“有一点,”石浩没有否认,“回来再和你说吧。你今晚能出来吗?”

“应该……能吧。我爸妈以为你会直接回巴黎的,我就说我去同学家里玩。”

石浩想了想,又说:“还是算了,我的车至少要凌晨1点才到鹤舞市。”

“没事,我开好房间等你。”

挂了电话后,罗芸蕙笑着出声了:“才说你像个小孩子,结果你又表现得成熟多了。”

石浩勉强笑道:“哪里成熟了?”

“感觉。”

“女人的感觉……什么时候靠谱过。”

“哼,我收回,你还是这么不成熟。”

在高铁上,石浩被认了出来,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给球迷和凑热闹的围观群众签名、合影。等终于和几个闻讯跑来的美女乘务员合完影,他打了几个大大的呵欠,装作睡觉,进入系统完成了一天的训练量。

出站的时候,他戴上羽绒服上的兜帽,低着头走路,终于没再被认出来。罗芸蕙帮他预订的车已经在站外等候,直接将他送到刘夕雨订的酒店门口。

他心情有几分沉重地来到房间门口,伸出手要敲门,又犹豫着放下。

他很清楚,刘夕雨绝不会背叛他,可他心里还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忍不住冒出怀疑和嫉妒。

推己及人,尽管他一直都洁身自好,可媒体也没少编造他的花边新闻,常常在他和某个模特拍完一支广告、或者参加了某个美女主持人的节目后,就会有绯闻传出,这是媒体的天性。当刘夕雨听到这些绯闻时,她的心情又是怎样?

怪不得,上次回家的时候,刘夕雨会说出那番话:“答应我,如果你真的跟别人好了,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哭闹。”

当时他不理解,只觉得是刘夕雨文青病犯了。

但现在看来,或许那也只是刘夕雨压抑着内心的彷徨和猜疑,勉强故作洒脱之语吧。

她内心到底有多么煎熬,石浩觉得自己完全无法体会。因为他只经历了一次这样的事件,就已经难过得不得了。刘夕雨又经历过多少次呢?她又有多少次想问而又不敢问,担心得到一个残酷的答案呢?

石浩想得出了神。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两个人以后再遭遇类似的事情时,能淡定自如,不起猜疑?换句话说,要怎么才能让两个人都有安全感?

他迷迷糊糊地敲了门。

房间里响起拖鞋急促的“啪嗒”声,刘夕雨几乎是飞扑过来将门打开,笑眯眯的将石浩扯进去,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拥吻在一起,然后不知谁把谁推倒在了床上,爱火燃烧……

刘夕雨昏昏沉沉地睡去,嘴角还挂着动人的微笑。石浩睡不着,坐着看了会电视,突然使劲地摇刘夕雨。

刘夕雨勉强睁开朦胧的眼睛:“干嘛啊?怎么不睡啊。”

“夕雨,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