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温暖如春的会议室里却是一片剑拔弩张,唯有座位上一男子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置身于紧张的气氛中却犹如局外人。 修长的手指覆在水墨丹青的茶杯上轻扣,深邃的眼眸低垂,丝毫不受外界的声振屋瓦的干扰。

说话的男人的身材魁梧,方脸,络腮胡,再加上洪亮的声音,看起来确实叫人胆颤。跟他一起来的几个手下,战战兢兢的不敢吭声,连附和都忘了。但使出浑身解数却像一拳击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顿时火冒三丈,一掌拍在红木的桌子上:“绝对不可能!”

向哲一听,怒从中来,横目冷对下正准备回击他,身边的男人伸手按住他的胳膊,于是在对方的示意下安静了下来。向哲心想,老大的心里应该有了打算,每次遇到困难,他总是能迎刃而解,处理得滴水不漏,这就是他崇拜他的地方。

男人这才抬起头来,一展好看的容颜,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接管了这片海域,那我们恒鼎的货是在你们所管辖的海域出事的,你们不负责,钱署长觉得谁该负责?”

姓钱的男人被呛了一阵,尚未开口,就听见对方继续道:“查出来最好,查不出来的话。”顿了顿,对着络腮胡的男人勾唇一笑:“钱署长恐怕要破费了。”

“你!......”

“既然话都说的很明白了 ,今天就先告辞了,三日后,再见到钱署长时,希望能有皆大欢喜的结局。”李伟德将座椅往后面拉了拉,厉冷尧再没看对方一眼,转身即走。

“署长,怎么办?”待对方走后,钱康的部下走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里是老子的天下,我就不信姓厉的能翻出天来。去告诉他们 ,赶紧将东西处理掉。”

“是”部下接到指令后拔腿就走。

“回来!”闻言又退了回来。

“动静小点,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李伟德神色凝重的开着车,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少爷怀疑他们私吞了这笔货,推卸责任后,想让我们哑巴吃黄连?”

“这个钱康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是烧恒鼎的话 ,胆子也太大了。”向哲充满疑惑的问一边的男人:“他就不怕被查出来?”

“谁查?这片海域是他的,就算查,无凭无据不会有人当回事彻查的。这个钱康能将上一任的署长挤走,不会是个傻子。打个电话给Tony,就说我请他吃饭。”

Tony赶到吃饭的地点,优雅的往软椅上一座:“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厉冷尧一笑,不同于方才阴冷的笑容,这是对待兄弟的笑容。想起来,Tony是最早跟他相识的,然后是秦勋和向哲,四人之间话不在多,但感情最真。

“少来,要请我吃饭在来的第一天就该请了。”望了一眼在边上自娱自乐的向哲:“这小子还是一副女人胚子。”

“呸,老子我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哪里像女人?老大?”期盼的眼睛望向厉冷尧,对方认真的看了一眼,认真的思考后答:“不像。”

“哟,小子挺会整词儿啊现在,知道你老大疼你,少在我眼前秀,看着碍眼!哎呦......”话还没说完,一个不明物体飞了过来,Tony眼疾手快的接住,浓眉一挑:“身手不错。”

这两位碰面就掐的状况已经司空见惯了,Tony很喜欢逗弄向哲,偏偏向哲生得一副不会呛人的嘴,所以每每落于下风就向厉冷尧求助。李伟德站在一边,也被氛围传染,不自觉的笑了笑。

“言归正传,尧?”Tony收敛了笑容。

“这次我们负责航运的一批货,在这片海域丢失,警署那边说是海盗所为,让我们自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