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梦醒来的时候,天早已黑,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睁开迷糊的双眼,脑中立即反射出遇劫的事情,吓得猛的从床上坐起,因为过于速度,眼前一黑,又差点摔了下去,幸亏玄继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后背。

“玄继,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江宛梦一个哆嗦,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不见,粗糙的白色浴袍裹体,联想到的可怕的场景让她瞬间后怕。

“你被人下春药了。”玄继如实相告,“我是接到你的短信过来的。”

“短信?我没给你发短信啊。”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努力的回想起出租车上的事件:“我记得我从家里跑出来拦了俩出租车,结果那个司机将我往陌生的地方带,最后把我弄晕了。”

然后,她就记不得然后了。

“你刚刚说的下春药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被......”江宛梦不敢往下想,但感受了一下全身的变化,肉体上并未出现异样的反应,心中略微的松了口气。

玄继拉好她肩上滑落的浴袍,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你很好,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用冷水浇醒你。”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里面湿的衣服我已经用吹风机吹干了,赶紧穿上,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是谁?是谁要这样对我?”还是害我们?江宛梦在脑中努力的搜索着有可能的人。

“具体的不清楚,我也只是怀疑,我收到你的短信,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到了这里才发现不对劲。”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香艳场面,不禁耳根有些发烫。

“你是说,有人想害我?先对我用下三滥的药,然后再引你过来,以为我们会发生关系,然后再来个捉奸在床?”江宛梦将前后认真想了一遍,除此以外,暂时想不到其它的理解方式。

“也许是这样,赶紧穿衣服。”玄继替他拿来衣服:“幸亏外套是干的,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然后再出去给你买衣服,才能保证你不会被冻死。”

苦中作乐的玩笑,只为缓解她此时的害怕。

江宛梦虽然头仍痛得厉害,仔细想想,在厉家不短不长的时间,这脑袋瓜子前前后后着实受了不少罪了。听见玄继这么一说,心里的恐惧感稍稍小了点:“谢谢。”

“嗯?”

“谢谢你没有......”江宛梦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

“傻丫头,你是我妹妹,哥哥对妹妹下手,那叫乱 伦,这不是我们悬壶济世的人能干出的事。”玄继故作轻松,鬼知道,他精神上刚刚经历了什么!

江宛梦一吐舌头,歪着脑袋看着他,玄继楞了半晌,随即将身子转了过去,满脸的尴尬......和心跳。

匆匆的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玄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刚刚说......你是跑出来的?你又......离家出走了?”

江宛梦收住脚步,天!她差点忘了,既然自己是跑出来的,那她现在去哪儿,这么晚了去玲丽家也不合适啊,想了想,道:“我跟他吵架了,要不然,今天还是住你那里吧。”

玄继叹了口气,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啊,就是这倔脾气。”

“什么啊,又不是我的错。”江宛梦千百个不情愿,表现得十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