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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天的药,秦墨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两天的卧床,补药加上调养,第三天,便可以披了衣服从床上起来正常活动了。

天气转凉,连风吹在身上都是冷冷的,又要准备添置冬天的棉被了。

新买回来的一件青色棉衣,秦墨拿来披在身上,搭了小板凳,坐在泥地院子里。

“咯咯咯…”

手里拿了鸡食便开始逗鸡。

鸡食拿在手上湿湿的,黏黏的。

香香闭合了嘴,在门口石板铺成的菜板上,拿了切刀一下下的有模有样的切着那些采回来的野菜,然后来做记下来几天的鸡食。

毕竟人小,动作也不熟练,就切野菜的样子,动作非常吃力,每一刀切下去,便要两只手合按在刀背上。

秦墨看了一眼踮着脚立在门口的香香,眼眸里掠过黯然,又头过去。

“咯咯咯…”

就这十来天,小鸡都仿佛都长大了些许。

秦墨是想着要找人帮忙为家里搭建一个鸡笼,毕竟,这房子太小,小鸡是不能够一直收放在屋子里的。

鸡屎,鸡瘟,那么以后就是人畜同屋了。

那又脏又臭,谁受得了。

这搭建鸡棚,肯定得要一个男的,要是在村里请人吧,出工钱时这家给那家埋怨为什么不请自家的劳力,不出工钱吧,谁也不会来帮这么个忙。

这屋里,进进出出,要干力气活,总还是需要一个有气力的男人。

秦墨还是想,干脆就去请上一次来帮忙做灶头的那个陈大哥,人老实憨厚的,主要是人有气力,而且,家里面有两孩子要养活,只怕比别人家还贫困些,自然就吃得苦,于是脑袋里这样想着,等中午饭吃了就去请他。

“咯咯咯。”秦墨口中又一边逗着,那些小鸡便仿佛都听的懂人的话似得,见天上有细碎的东西洋洋洒洒的落下来,抬起头来,便拍打着小翅膀就要去抢。

兴致泛泛的喂完了鸡,秦墨收了手中的鸡食盆。

站起来,舒展了腰肢就去煮午饭。

药罐子里加了疏风散热的药材,秦墨拿起药罐子朝里面看细读了下。

有何首乌,等等。

这时代,没有西药和抗生素,只是全用中药了。

秦墨家里医药世家,小时候还跟爷爷学过针灸,对医术也懂一二,只是病这东西,往往医得了别人医不了自己,就比如前几天,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起都起不来,何谈治疗。

秦墨想着,便把喂鸡的盆放下了,走到石缸前瓜瓢舀水洗了手,又想着最近要忙的一些事儿。

冬天要来了,添置棉被得早点进行,下午先要去隔壁村找那陈大哥来修鸡笼。

修了鸡笼还要找一把锁来扣上,免得便有贼人来偷。

不怪秦墨想的多,因为这村里人都贫穷,狗鸡摸狗的事儿自然都少不了。

有点利可图大家就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