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秦墨所知,古代人用来当被子盖的布衾,内芯并没有现代的羽绒被或者棉絮。

有钱人家用丝绵,而穷人家都用一些植被的填充物或者动物的毛皮,芦絮,麻,毛,都是可能的。

贫穷人家这些东西都是自给自足,家里养蚕,种棉花的,男耕女织,女人在家自然也能织出布匹,做出棉絮来御寒。

男人打猎回来,有动物的皮那更是最好不过的御寒的物品。

有钱人家,更是不用担心爱冷受冻的事儿。

可是,这些对秦墨来说是列外啊,属于穷人但是又不会自己纺织的人。

做褥心肯定需要棉花一类的东西,可是秦墨却不知道去哪里买。

秦墨向别人打听,镇上只有一家小小的纺织厂,纺出来的布匹一般都是放在店上去卖的。

纺织厂在布庄的后面,这里常年三四个女工,纺出来的布匹便放在前面店里卖。

秦墨打听之后,就找上门去。

找到了店老板,秦墨来说明来意之后,店老板倒是没有什么过场就应了。

倒是价钱给的不便宜。

棉花是夏季的作物,当然现在并不缺,到是这个价钱不低,二十来斤弹好的棉花倒是花了百来钱,可是,自己需要,就必须给,只是临走又向店老板讨了些纺织厂里的一些成色不好的并不成型的烂棉絮,老板这回倒是大方,不收秦墨的钱,然后秦墨背了半篓棉絮,走的时候千恩万谢,然后就这样走出店内。

二十来斤棉絮还是不够,秦墨趁着天色还早,去了一趟屠宰场,杀鸡宰鹅的地方,买了些鸡毛鸭毛。

也不嫌臭,一股脑的塞进背篓里,然后背着才朝村里往回赶。

一直在现代睡惯了羽绒被的秦墨,其实发现自己的很多生活习惯还是不与古人相仿,比如这被子,秦墨就必须要按照自己的需求来。

回家去,时间还早,吃了午饭后,秦墨拿出家里之前唯一的完整的用具—两个簸箕,首先是将背篓里棉花刨出来,将棉花晒了。

而这些鸡毛,鸭毛,便背着,跟丽英一起,丽英是背水,而自己则是洗这些鸡毛。

“哎哟,秦墨,你去哪里要的这些毛,好脏,真臭。”

一同上来,现在蹲在塘边,丽英就一只桶放进水里来去的划,另偏头看秦墨,那黑红的有点圆胖的脸,声音格外的轻灵。

“呃。”秦墨只是埋头,用皂角用力搓着那些鸡毛鸭毛不应。

其实她不想解释,家里没有被絮,这鸡毛鸭毛确是来保暖的最好的东西。

要不怎么会有羽绒服一说呢,而且有的羽绒服里面注明了成分是鸭绒。

“你可要小心点,别把这塘里的水弄脏了,全村的人都指望着这塘水吃饭呢。”

看秦墨用皂角搓着那些羽毛,丽英沉着脸正儿八经在旁边训斥道,生怕秦墨把那些泡泡搓进了这塘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