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顿了顿,秦墨一副不屑的样子,嗤笑“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换了个姿势,颜尤夜一支腿摆了上来,伸手,修长的手指装模作样掸掸裤腿上的灰,“男未娶女未嫁,说什么算了”

秦墨见他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便侧了侧姿势,故意调侃,眼眸微睁“那我说我要三媒六聘,要风风光光嫁进你们侯府为正室的夫人,那你也答应么!”

半晌却只听的一句略带沙哑的叹息“你若真的愿意,我又为何不娶”

秦墨听他的语气,骤的一惊,转头看他,却见到同样回望她的一双清明深谙中略带的笑意黑色眸子。

只是一瞬,两双色彩各种的眸子便再也抽离不开。

那一刻,男人的眸,深如幽潭,凉薄如水,那怔怔的目光,一刹那,像是终于清醒过来的秦墨侧过头去

脸上有微微的不自然。

这男人,五官长的像祸水也就罢了。

偏偏还给了一双如此漂亮瞳孔,真是太蛊惑人心了

最后是秦墨没说话的冷哼一声自己转开头撩开话头了。

颜尤夜见秦墨的模样,摇头,许久叹叹气。

这丫头的脾气,为什么要这么倔呢——

*

而朱府,这一边,因为出了一条人命的事儿,还闹的翻腾…。

只是那朱夫人怎么都想不通,就是为了几颗珠子,竟然会下那样的狠手对自己的表妹。

结果便是,那李珙桐一开始也并不是要杀人的,那二表妹,翠儿,原本就是在朱府里并不算受宠的小姐。

虽说是嫡妻所生,到底性格从小懦弱,尤其是嫡妻尤氏生了两女儿之后才又生下的一儿子。

俗话说,老大疼。老三娇,中间是个受气包。

虽然这是自己表妹,那李珙桐又如何是不知道这个表妹的性情的。

恰好这朱家经商,在外长年做绸缎布庄生意,便去了洱海给带回来几颗红色的楠木珠子。

只是觉得好看就交给两丫头玩吧。

哪知道这二丫头也难得手中有个这能外显的东西。

等这日表姐进府来便偷偷拉着表姐去那侧院的池子边看,也是稀奇也是显摆。

而李珙桐家里虽说在临水还是富贵人家,到底家里没有人走南闯北也没见过这些,一见那红珠子便要讨。

可是讨吧这朱二丫头当时态度又不明确,又为难不想给,可是到底又是表姐,把人拉出来看了一番,说不给到底也没啥成就感。

而恰好是这暧昧不明的态度将李珙桐给逼疯了,这李珙桐何时是个软虾子?!

心内只道你本就拉我出来看稀奇,见我喜欢上了又拖拖拉拉的不给我。

又是个急性子,就是要随手抓起这身边的石头教训教训她。

但是可不挣扎几番后,这朱二丫头索然不给了。

这才最后真气着了这李珙桐。

最后下手一下才真用了力,将这表妹给打倒了。

原本只是给自己出出气,也是为了震慑震慑这表妹。

那知道这最后一着下去,使了全力,最后那倒下去的妹妹弯下腰去再拍脸便说不出话来,额角上流了血。

略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喃喃说了几个声音模糊的字,一撩手下去,便闭了眼。

这闭了眼,这李珙桐才后知后觉这事情闹大了,到底是小女孩,也是惊慌,但是十二岁,也懵懂的懂了些事儿。

学着大人去给那表妹鼻下探了探呼吸,最后竟然是没有气的。

这丫头手吓的一抖,跳起来扔了石块就要转身去叫人,找姨妈。

这实在是吓着了。

边跑眼泪就差点都吓出来了。

但是本来说是要去叫人,到底跑过了这侧面花园来的路上并不见一个佣人…

心里也知道这祸闯大了,虽然是想去叫姨妈,但是这肺上却是跟压了一块石头般,压的人喘不过气。

原本是不谙世事的人突然闯了这么大祸…

又回想姨妈最后知道这人命都丢了,那还会原谅自己么,到底姨妈也是疼自己从小疼到大的。

越想越怕,越想越便不敢去坦白,承认。

最后,便只想把这事儿压下,或者去嫁祸她人。

然后,就真得再不敢告诉人…

这侧院原本就偏僻。

院中丫鬟奴才不多,也并不怎么过来。

刚才自己犯得事儿也并无人看见。

这么一想,心里便稍稍平静下来。

那池边人不长去,草也深,如果不走进,那人倒在草里面也不能第一眼就发觉…

希望最后这能嫁祸成功,自己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越想胆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