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五官,俊美的脸庞,就这个侧面看过去,那种精致如同阳光下绽放的一树繁花。。。俊美非凡!

秦墨听他的话,抬起头看他,然后,快速的不漏痕迹的将玉佩收纳起来,然后放进袖口。

再抬头看他,想装着在意却又淡淡的语气“没什么——!”

突然,又抬头看了一眼今天的慕容庄,突然觉得今天他进来时这个人有些不同了,相对于过去,到底是什么不同了,秦墨没感觉出来。。

可能是他的眼中,突然多了些淡淡笑意。。

好似比起过去总是冷脸对自己的男人,今天便多了几分对秦墨的待见。。

“你刚才在看什么——!”他问着,便自行很随意的姿势在秦墨旁边的桌凳旁坐着来。似乎很随意。

秦墨便想着没有答他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儿么——!”

她直接将话题扯开。。

听她的问话,他顿了顿,黑色的眸深谙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片刻,精致的侧脸,低头,便从自己的锦袍墨竹花纹的袖口中,掏出一个东西。。。

秦墨顿了顿,是一个金色的小盒子。

那小盒子做工精巧,毕竟在现在这个朝代实在是难得了。这样的手工,更可喜的是,小盒子前面还挂了一把锁,玲珑小巧的锁具,看起来如此的精巧别致,巧夺天工。

而外面一层精光闪闪,秦墨一看就知道这是用纯金打造的,而还是上好的金,这色泽。

绝对是金子中的上品。

“喜欢么——!”

小盒子的盒身用工具打磨出的西番莲花的花纹,秦墨反反复复,看的仔细。

这金子也就罢了,偏偏做工这么小巧。。

“给我的?!”秦墨看了看,然后笑着看那慕容庄,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开始这样自然而然的和平共处。。

“嗯——!”男人一个‘嗯’字,声音压的很低,仿佛是在干一件自己极为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是的“是外邦运送进来的,然后我收到这个东西,觉得还好,就想着你们姑娘家是不是更喜欢这种小器具,然后拿来问问你——!”

“感谢你帮我照顾母妃的病。

似解释,又非解释。。

“哦——”秦墨点头,看着看他,看了他半晌的侧脸,突然才发现,今天的慕容庄似乎真的有跟过去不一样的怪异的神情举止。。

若是往常,早就干干脆脆和秦墨干架吵嘴来了,可是今日,来了之后一举一动,却有些扭扭捏捏。

“还有。。还有一件事儿。。。!”

许久,秦墨再看他,见他将视线一直落到自己面前的茶杯里。

似乎,有些犹豫,不情愿,该不该讲出口。

秦墨一愣,看他“又是什么事儿!”

“呃。。是。。是。。。你恨我么——!”

手中的茶杯在之间不安的旋转着,而男人不知道是下了好大的毅力说完,然后才再又抬头看了秦墨一眼,立马又将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茶杯上。

“嗯——?!”秦墨的眼珠此刻瞪的像水晶玻璃,里面透明澄亮,再看一眼男人,便觉得既是他没好意思看自己,秦墨便自己把视线移开。。

“呃。。嗯。。!”其实,喃呢了好久,袖口在秦墨的手指间搓啊搓啊,她也佯装着无事儿的摩挲着自己衣袖上的花纹拖延时间。

缓解自己的尴尬。。

又奇怪了一遍,今天的慕容庄真是太反常了。。

她突然不着痕迹的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又想到上午青儿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难道,这慕容庄突然在自己面前这副做派,难道真的是喜欢自己?!

想了想,又摇头,不可能的,而且,她也不愿意。。

这死男人,如果真喜欢上了自己,那还是给自己找一堆麻烦啊,到时候就算是自讨苦吃了。。

“我不知道。。!”

他问的话,她想了半刻钟,才回到。

许久,不闻他再出声,秦墨顿了顿,也不看他,两个人一张桌子,却尴尬的相互看都不敢。。

“或许。。或许不恨吧,毕竟,我也给你带去不少麻烦不去是么——!”

她也有对不起他的,这是事实,那么就算是两个人之前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了么。。

“嗯。。!”许久,又听见他低低的,似呓语的喃呢声。。

“我不希望你恨我——!”

片刻,秦墨余光看见他抬头了,举起杯子里的茶水喝了一口,可是还是见他没有将视线移过来。。

“我没有恨你,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如此,何必恨——!”

这后面一句是她的真话,其实秦墨这个人吧,从内心深处,根本是不会去多恨一个人的,因为看透了世间,明白世间百态,明白人活着各有各的所为,既然都各自追求,何必去恨。。

看不惯的她会直接下手报复,会直接反击,而恨,这个字眼太累人太沉重了。。

“谢谢你。。谢谢你不恨我。。!”

许久,他站起来,秦墨听着他的声音,幽婉中似有带着几抹苍凉,总之,今天的慕容庄的确有些地方让秦墨不解。

以前的他的确不是这个样子。。

男人走出去了,迈着大步走出去了,走出这衡院,原本就是他曾在王府住的地方,因为她来了,就交给她住了。。

他原本以为,用铁链就可以栓住她的人,就算不知道她的心,就这样一辈子拴住的爱也是好的。

可是,她那么灵动自由,终究,他舍不得囚禁她一辈子。

*

等到王妃回了京城,秦墨便在王府也再无所事事,依照曾经她和慕容庄的约定,如果她治好了这王妃的病,慕容庄便放她好好生生离开王府,并且今后见自己再不得纠缠,而慕容庄也同意了。。

她手上的铁链子早就解开了,只是脚上的,

这一天,收拾好包袱离开王府,青儿听闻秦墨要离开的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给秦墨送了两盒王府做的糯米点心,说外面的师傅做的远远没有这个味道,秦墨便也收了。

秦墨另外又做了两副药,让青儿把这药给王妃送去,算是第三个疗程,只要这一帖药吃了,这王妃的湿热凝滞的病症也应该可以痊愈了。

“姑娘,那天我给你说的一些话,你可别拿出去给别人说,咱们相识一场,我认你做我半个姐姐,才告诉你皇宫这些事儿的,否则,普通老百姓是绝对不知道的,这都是宫里头的人人口上的忌讳,我现在是王妃的半个儿媳妇,所以她什么都告诉我,之前,姑娘一直问我什么王爷好好的爵位为什么要去随州那么一个地方,开那么一间赌坊!其实姑娘细想也就明白了,王爷,他也是这里面帮着争夺权力的人之一,宫里啊,姑娘你是小民,就不知道那里面的厉害,我打小就跟在王爷身边,跟了王爷这么多年,其实我真心并不希望王爷他卷进这里面来的,但是,他没有办法,淑妃是他的亲姨娘,惠妃娘娘也是他远房表姨娘,昭瑞王府又是在圣上面前得脸的,所以他总要在里面帮衬着,王爷或许他人不好,可是对亲人是没得说的,我知道劝不住王爷,如果有一天,姑娘知道王爷的苦衷,请原谅他,并且,帮我劝劝王爷,让他不要太陷入在这里面,怕最后没法自拔——!”

这一天,秦墨是准备要走的,然后,就这这临行前,又被青儿约出来,给了这两盒糕点,又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些话。

如今的青儿,竟越来越像个妇人了,一脸愁苦的模样,一头的堕马髻,那云鬓仿佛都要压下来,从她身上秦墨只看见四个字—贤良淑德,果然,做了妇人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便要事事以丈夫的事儿为大,心里愁的焦的都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