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庄一听是有人打听婚配许女儿的,瞬间不乐意了。

在秦墨没回帐之前,已经把来人轰出去了。

秦墨沿途听说此事儿,心中还乍的繁复,正说回来给慕容庄道喜,却不想,这才一回来,就见慕容庄黑着脸。

“怎么还沉着脸啊。我都说回来恭喜你呢,听说那家门户不错,如果找到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姑娘,就娶进门了啊。!”

隔着距离,她对他笑道。

慕容庄的脸色忽的更沉。拿起工具,朝帐外走去。

“我去剥皮去了。!”

片刻,他又顿住脚,回头看秦墨“你是真心来恭喜我么…!”

他的脸色看得出心情不好。

他这样一问,却惹的秦墨正式一愣“难道。你不喜欢么…。!”

然后,她看见他徐步走近,他的眸,那么黑,幽深如潭,从他黑白分明的眸中,秦墨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苍白的脸。

“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只喜欢你么…!”

“可是。慕容庄。我们不可能。我不值得。!”

他眼神骤然冰冷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

拒婚的事儿从巴依老爷传到另处。

回来报信的人只说那家小姐哭花了眼,说她对今年新封的勇士是一见钟情,大抵以后都不会再喜欢别的男子了。

那小姐的家人听见这话却是万分着急。

那家小姐的父亲也是隔壁部落里的富族,又通过巴依老爷询问这边人的意思。

最后,那慕容庄只一口回绝,“不看,不娶。!”

最后弄的巴依老爷夹在中间,事情难做。

最后,那家人的男人也只狠心,将那小姐痛骂一顿,又派人细查慕容庄的底细,后面才说,是京城流放过来的人,本是朝廷流放的犯人,不能出这片土地。

然后那家人知道事情原委是这样,少不得又抓着慕容庄的名字一顿骂。

不过是个囚犯,朝廷流放的犯人,还摆那么大的谱。

把女儿嫁给他那都是多抬举他了。

京城来的人就了不起了?!

最后,这件事儿闹的越来越僵,那家人本来就是这地方一个管事儿的,凭借着自己手中权力大,却是让巴依老爷把这男人绑了,给送到这族上来。

巴依老爷一听,便只对那人千万道‘万万不可’,虽说是流犯,始终归朝廷管理,却不可如此鲁莽。

而慕容庄是犯人,每当巴依老爷从那方收到讯息,却第一时间告知秦墨让秦墨拿办法,却对他来说,仿佛是秦墨在管理慕容庄,加上他也从各方面多渠道打听,似乎接受到的讯息是秦墨是个不能得罪的人物,饶是如此,他讨巧卖乖,只把这些周折的事情巨细讲给秦墨,让秦墨帮忙拿主意。

这件事儿,最无辜的还是慕容庄了。

感情的事儿不能勉强,更何况,他曾是呼风唤雨,不可一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国郡王,何时忍受过这种屈辱。

秦墨知道这些事儿告诉他又要令他难过,干脆就自己背后把这件事儿解决下来。

让那巴依老爷去说,这犯人曾是皇亲,虽犯大罪却天子垂怜,故而流放责令改正。

秦墨只让巴依老人照自己原话去说,果然那家人再没有因这件事儿明面找慕容庄麻烦。

那部落的那家人姓辛哈,当家的叫辛哈扎克,那家小姐叫辛哈拖索,秦墨并没有见过。

*

直到有一天晚,见慕容庄放牧了一整天还未回家。

天越来越冷,已经打了两场寒风。

秦墨便出去找…

自己穿了一件动物毛皮织成的大衣,包裹的紧紧,随后一路朝牧场上奔去。

秦墨自己驾着车。一路奔驰‘驾。驾…’

随后,快到自家牧场时,就看见一个人正倒在地上被其他几个人围殴。

“慕容庄。慕容庄。!”

秦墨远远看见那背影,尖叫一声,驾着车马走拢。

显然周围的几个人也都挂了彩,脸上,身上,慕容庄是会武功的。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秦墨迎着寒风上去,一把附在蜷缩在地上口鼻是血的慕容庄的身上。

几个身强体壮的壮汉。

中间有两个人,秦墨认识,他们就是慕容庄曾说的阿扎万父子,就是常常在牧场上欺负他们的人。

慕容庄现在是犯人,在外,他不能多用武功。打人还是杀人都罪加一等。

当秦墨从冰凉地上将他身体扶起来揽在怀里。

望向四周的人,眼中带着怒气。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是焱国子民,你们再这样我会报告官府。!”

十来个汉子围成一圈,但是他们并不打秦墨,因为都说了,不打女人。

“嘿嘿。!”为首的阿扎万纳罕,阿扎万迈明的父亲,浓眉大眼,脸上有冰霜沁润过的模样,他一笑,露出一排黄中带黑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