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蓉听得有些不明白,但是也能猜测到些许,便是问他:“定时要这般艰难吗?你瞧这,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般用心险恶的。”

“你说的倒是不错。”

那李家大少奶奶笑了笑,却又一阵无奈:“有些后悔当时提醒你了,否则,我便是不用落魄到这种境地来。”

安想蓉心中一颤:“你也是到了这般田地么?囡”

李家大少奶奶苦苦一笑:“何止?李家的每一个人活得都是分外艰辛,你瞧这,哪有人是个普通的从头到尾都是好的?可是偏偏看起来每个人还是光鲜亮丽的,总是那样费心的扛着这一身妆容来,生怕是迟了那么一会儿,就生生的毁了很多去。”

安想蓉此时和她并肩而站,却是马上就要上了马车了,才是迟疑了那么一下,就看见她从手心里掏出来了个东西来,塞到安想蓉的手心里。

“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能够信任的人,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一次。”

李家大少奶奶深邃的吸了一口气,却又是提了裙摆,只是留下了一句话:“若是你能帮我这一次,刀山火海,我都愿意替你闯一闯。鲺”

“想蓉!”身后的“十堰”又是唤了一声:“你在那里做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安想蓉便是放下了这些个情绪,却是将手中的东西狠狠地扣在了掌心里,小心的攥着。

“怎得是磨蹭了那么久,那人便是你的大嫂嫂么?”

“十堰”一如既往的调皮来,左右看看,却又是觉得无趣:“只是可惜了,听闻那李家大少奶奶是脾气暴躁的,可是给了你什么脸色看?”

“大嫂嫂素来是温和的。”安想蓉波澜不惊的堵了回去,却又是笑道:“其实李家的人也没有什么脾气暴躁的,只不过有时候,确实有几分冷冽来。”

“十堰”便是笑:“许久都没瞧见你这般说话了。”

安想蓉便是锤了眼眸,专心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手帕来。

“十堰”静静的看着安想蓉,见到安想蓉没有个反应来,便是心有不甘,突然笑了笑,说到:“怕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安想蓉此时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有些许打破,抬了抬头看她:“可是有什么事情了么?”

“十堰”便是低头,脸上竟然是带了几分红润来:“我过段时日,便是要嫁人了,便是之前跟你说的哪一户人家,只不过,那户人家现在越发有了些许本事来,前些日子听闻,说是不知道坐下了什么大事儿呢,叫我父亲都是刮目相看的。”

安想蓉便是当作自己瞧不见,怕是那真正的拓跋将军依然葬身疆超骨未寒,她又是生的个怎样的心思,就这般言语?

“嗯?那边应当是个良配。”安想蓉便是笑着:“不过你那个少年郎可是知道你来此怕是会有些许脸色,日后怕是不好相与。”

“左右就是个小门效,又是敢给什么脸色,还是要翻天了?”就见的“十堰”一阵冷笑,却又是说到:“若是能得了个良人青眼来,可是一个小门效能相提并论的?”

这话说的古怪,安想蓉都是眉头一挑,她大抵是知道自己说错了,却是一低头,反而笑道:“想蓉便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的了这里的帖子吗?”

安想蓉速来都是没有听说过这些的,又是觉得疑惑,她这说话的语气,可是有几分不对。

却也是没有接话,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什么事情都不要多掺和,否则,受伤的那个一定是她自己。

瞧见安想蓉这般态度,那“十堰”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却还是生生的忍耐下来:“等一会儿你便是能看见了。”

安想蓉觉得古怪,想这会不会是什么看不上眼的事儿,但是却又觉得这样一个豪门贵妇都来聚集的地方,应当也是查不到哪里去的。

马车辘轳,转到了一个甚是幽深的地方,这地儿占地很大,规格也不低,可是才是下了马车,就被婢女带的东转西转,找不到什么方向来。

若不是眼瞧着四周也有一序人,安想蓉说不定都以为自己是被身边这个“十堰”给待到了什么地方了。

“夫人,请更衣。”

螓首微垂,那丫鬟生的甚是好看,一低头就能看到雪白的脖子,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生花,此时带着安想蓉和“十堰”到了一个屋子的前面,姿态很恭敬。

着四周只有安想蓉和“十堰”是一起的,旁边的人都是轮不上身份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她便是随着“十堰”一起进去。

“十堰”先于安想蓉一步,一个箭步就攒了进去,步伐很快,一张娇小的脸颊上透着几分得意来,才是入了门,却是一转身,就关上了身后的门,甚至,还落上了门栓。

安想蓉的心都跟着一紧,确实不着痕迹地离着远了一些,一双眼眸像是四处乱飘一样,盯着门口的“十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