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即便是大口用力去呼吸，都无法将心口那团闷气祛除出去。
所以，她是在和他讨价还价他的命？
为了夜崇文，她宁愿撇下两人能好好相处的师徒关系，生生剥离他们之间唯一能维系的关系，去救夜崇文？
夜崇文在她心目中这么重要了？
他慢慢挺直后背，不让自己倒下去。
心却像是被人紧紧攥着一般，让他喘不过气。
一双凤眸失了温度，苏幕遮冷冷的望着她。
她明知道他与她如果不靠师徒维系，便再也无法相处，可是为了夜崇文，她宁愿率先鲜血淋漓的撕破。
神御灵望着他瞬间冷下来的脸，即便是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冰寒刺骨的眸光。
紧抿着唇畔，她不敢示弱。
她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这个办法最为可行。
她不想让他死，也不想让夜崇文死。
如果是幽皇，他可以让死士去赤天大陆再寻来一颗七级灵兽的混元丹，可是如果是掌门师叔，他没有办法。
她也没有办法。
夜崇文，是一定要救的。
他，也要救。
神御灵知道，自今日她唤出苏幕遮这三个字起，两人再也无法像之前一般。
他们，回不去了。
苏幕遮没有说话，袍袖里的手微微颤着，等着她反悔，等着她冷淡的再喊他掌门师叔或是师傅。
可是神御灵倔强的扬着脸，一双桃花眸看不出一丝后悔。
一点没有。
苏幕遮闭了闭眼。
心不可抑制的凉了下去。
他慢慢转过身，殷红的背影在夜色下越显孤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