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噎噎的打水将她擦拭一遍后，又替她换了内衫。
替她掖好锦被后，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收了回去。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被他诓了来救那个神家大小姐，自己却丢了大半条命。
他就是这么允诺珍惜你的吗？
不行，奴婢得找他去理论理论！
好歹你也是王府里的嫡小姐，怎就非得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丢命？”
“环儿！”
白沫灵见她越说越离谱，沉下了脸。
擦拭后越显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蕴着一丝怒意，“环儿，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不要迁怒于大小姐。
而且，她是他爱的人，你不能这么说她。
答应我，以后不可以这么说她了，好不好？”
起不来床，只能靠坐在床头，白沫灵看着她止不住的眼泪，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
“环儿，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
白沫灵苦笑一声，“可是我爱他啊！
即便是为了别的女子，我也心甘情愿的替她去死，只要是他说的，要我做的，我都会做的。
不是她，换做别人，我也能舍得这条命的。”
门外，苏幕遮欲推开门的手一滞，凤眸暗了暗。
收回手，他转过身下了楼。
推开二楼的房门时，发现神御灵已经不再房间内，顿时面色一白。
从死士那里得知她只是去了藏经阁后，放松了一口气。
站在大厅里，望着天鼎湖的湖水，眉心始终紧蹙着。
还是不放心啊。
他真怕她又回了上清国，回到夜崇文身边。
那一声声皇后，那揽在她腰间，护在她背上，拽住她胳膊的手，真是刺眼啊。
半晌，他将死士唤来，低低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