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疯的原因在于他的过去。

而过去的羁绊便是他的母亲和父亲。

神御灵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唇角微扬了扬。

她想,她找到办法了。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第八峰峰顶时,神御灵已经下了山。

司徒惊雷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眉心缓缓拧了拧。

他不知道放任她去招惹圣使,是对还是不对。

圣使的癫狂虽然好了很多,但是本质还是一个疯子。

他现在就在赌,赌圣使还有人性。

“这个赌注,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当苏儒和妖崇焕发现神御灵已经下山时,司徒惊雷也已经离开许久了。

神御灵径直去了后殿,没想到他竟是不在。

她有些紧张,在清晨的阳光下,脸色有些晦暗。

动人父母终究不是善事,她做这事,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的。

可是为了救夜崇文,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虽然,他们也是夜崇文的父母。

将手中的盒子握了握,抬步走向了后院。

后院里那棵枯木不知什么蓄养着,在这清晨的烈阳下,顶端却似有薄薄的雾气笼罩着一般。

神御灵望着枯木,心口微微颤了一下。

咬着下唇,走了上去。

枯木下是夜轻和夜崇文两人父母的骸骨。

她站在枯木前,顿了顿,最后手伸了出去。

片刻后,她握着手里的盒子,又看了一眼枯木下被动过的土壤,抿了抿唇,转身向外走去。

夜轻站在后殿后门前,冷冷的看着她,眸色里看不出神色。

神御灵没想到他回来这么快,一下怔住了。

她咬着下唇,回头看了一眼枯木,又转回脸,抬眸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