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也来了?”高远表现很讶异。

“他大约是没找到陈东的宴客厅在哪吧去了二楼。”黎昔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谎,说着朝二楼方向指了指,“你要不要去跟他说声,将他带过去。”

高远自然是乐意的,只是,“那你呢?”

“你不必管我,也不必告诉表哥他们,我自己会去的。”黎昔说着不吝啬的对他露出大大微笑。

高远说了声“好”便朝二楼方向去了,一步三回头,很是舍不得分开与她独处的时间。

看着他进了二楼的宴客厅,黎昔唇角弯了。

陆廷铮就算不打算参加陈东的婚礼,但人家派人来请了,何况他又在这儿,不可能不给自己属下一个面子的。

想到这儿,她看了一眼自己,觉得这件臃肿的羽绒服可以脱下了。

*

婚礼现场,宾客满席。

陈东今天穿了件黑色西装,左边口袋产别了支象征着新郎的玫瑰花,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英俊而精神。

他挽着身为新娘的朱莉,手拿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

到处都是恭喜声,贺喜声,红色的钞票跟不要钱似的往敬酒的盘子里放。

这是他老家的一个习俗,新人敬酒时对方是要给红包的。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

“哎呀,还用你说,人家肚子里早就怀上了。”

“那不是更好,生个大胖小子为陈家续香火……”

“……”

陈东一杯酒接一杯酒的下肚,表情麻木,他寻觅着满桌宾客竟没有看见熟悉的颜容,她拉黑了他,再也不回他的信息与电话。

是他做错了么?

黎昔,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骄傲任性,这么的眼容不下沙,这世上谁不犯错,唯独你一次机会也不肯给!

“陈东,你跟黎昔怎么了?是分手还是是?”

敬到黎昔旧友这一桌时,那几个女的叽叽喳喳八卦就像看不见陈东脸色已经黑下来般,倒是旁边在朱莉一直面带微笑,给人一种知书达礼的感觉。

她替陈东解释,“性格不合,早分了。”

一听这话,几位旧友们面面相觑。

“不过分手后我老公也没亏待,把房子给了她。”说着,朱莉抚着肚子道,“那房子是我老公的,但她非要抢去,没办法,给就给了吧,大不了我们自己租房住。”

什么?

黎昔居然还做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她面脸上精神的变色,朱莉又不轻不重的补了句,“她现在搬到富人区去了,听说一个月租金要近十万,大概是希望以后可以嫁个有钱人吧。”

“天呐,黎昔居然是这样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当初她跟我老公分手大约也是觉得我老公在物质方面满足不了她吧,不过我老公对她已经很不错了,做为被分手的那一位,承担了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确实不错。”

“只是,她自己也该早点去医院检查下身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怀不了小孩子难道真的是我老公的问题吗?”说着,朱莉又故意挺了挺孕相明显的肚子。

这一番对话的信息量好大,黎昔拜金又没良心,不孕又虚荣,物质且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