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领口已经补到全部系上,只留一颗,令她放松呼吸空气之余也更多几分安全感。

“陆廷铮……”

面对他默默做完这些又离去的背影,她心真的没动过,真的!

而他只是走,没回头的走,直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她顿在那儿远远看着他,眼眶微热。

两个人就这么一远一近的相处着,也许这就是身为朋友之间最好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那种像被千丝万絮萦绕起来的东西仿佛逐渐流失,千万个舍不得也如此了。

她只能强迫自己转身,向走,不停,的走。

直到身体被一股重力拉入怀中,是他宽阔的、有力的胸膛,而他的唇直直抵住她耳朵,声音浅不可闻,“有时候,有些事,男人更喜欢做出来,比如,爱。”

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他的气息没有一丝缝隙的将她包围,好闻的沐浴水、海盐水、等等等等、包括他的汗味,都有着挑撩人心的强烈荷尔蒙。

“黎昔,今晚,跟我回家吧。”他每说一个字喷洒出的气息都令她绵软无力,他明明单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手在拄着拐杖,可却足以信她感到安全跟信任还有踏实。

男人话中的意思很明晰,但她却只想掉泪。

她承认,她又为爱懦弱了一次。

“你到底爱不爱我。”黎昔没有回头的问,嗓音略哑,鼻音也有些重,被他环住的身体更是从被他拥抱那一秒就没有停止的颤抖。

他感受她在他里的悸动,一个字一个字的拂过她耳畔,“还记得那次你们公司去希腊旅行么。”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她默默的听,任由他抱得她都疼。

“是我提议的。”他说完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贴着她耳朵,低低道,“我向罗伯特提议,两家公司可以一块儿去希腊旅行。”

“……为……为什么。”她抖着唇,嗓音哑到令人心疼。

而他只是默默握住为她佩戴手表的那只手,轻轻抬起,用她的手为她拭去那一颗颗泪水,“不知道,也许,是想看看你吧。”

“可是,你都从来没有约过我……”说到这儿突然很委屈,泪也流得更多。

他突然将她翻转过身,将她脑袋往自己胸前摁同时唇也落到她柔软乌黑的发顶,似吻非吻。

她却不依,她心里还有很多很多话想问他,奈何每每想抬头都被他强制的摁进怀里,动弹不得。

她挣了几次只能妥协,哭的却更伤心,“你欺负我。”

他几乎发狠的捏揉她柔弱无依的肩,脸上的表情却愈渐柔和,“是啊,如果你不答应今晚去我家,也许改天我就利用职责所便尽情随性的欺负你了。”

黎昔心里像发酵般,膨胀着或酸或甜或涩或苦的情绪,种种种种交织在一起,她用力吸着发红的小鼻尖,挥动双手便去捶他胸口。

他单手扳过她倔强的脸便要吻上去,她越躲,他吻得越凶,几下便将她嘴唇吻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