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昔一看便知其意,她却是小噘了下嘴巴上前从他手中扯过围裙,“今天是招待我朋友,就让我来做饭吧。”

听了她的话,陆廷铮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由她将围裙抢过去系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系好后,她还小得意的冲他扬眉一笑,很顽皮的可爱。

陆廷铮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句,“我……也认识她。”

黎昔听不见他讲什么只看见他嘴巴动了几下以为他是坚持要代替她做饭,于是她放下才拿起的锅铲,直接将他从厨房里推出去了,“我说了我来就我来,你要么去早点洗澡要么就去帮我招待我朋友。”

陆廷铮生生被她从厨房里给推出来了,其实他嘴里依旧在讲,“黎昔,我跟她认识,其实她就是……”

可说了好几句后他才迟钝的反应来黎昔听不见他讲的话。

他看着她冲自己微笑,熟练的将套在手腕上的橡皮筋拿下来将才洗了还没干的头发束起来,然后开火,将油倒入锅中,随后想了下什么从调料罐里拿出些辣椒皮喊了陈珂一声,“陈珂,你能吃辣吗?”

客厅里,陈珂听见她的声音后还郑重其事的站起身面向她的方向,朝她做了个点头的动作。

黎昔笑的更灿了,眼镜眯如月牙,亮亮的。

目睹这一幕的陆廷铮觉得喉咙里有许多话想说又像是堵住了说不出来,他看了黎昔很久,黎昔却一直在忙着炒菜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

于是,他看了会儿也只能压下心头杂绪,迈步准备去卧室。

他想进去静一下。

其实陈珂现在于他而言的感觉没有当初他跟黎昔确认关系之前强烈了,现在的陈珂,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陈珂给他最大的感觉便是——棘手。

他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关于陈珂的事都跟黎昔坦白了,但现下还摸不清黎昔对她身份的的知晓与否……

想到这,他本迈向卧室的脚步肯确停下,转而走到酒柜那里拿了杯酒,度数不高的白酒,冬天喝了能暖暖胃,并无大碍。

拿到酒他便朝陈珂走去。

陈珂正在全神投入的看喜剧节目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到来,直到闻到一股子清淡的酒香味,然后视线前多了一杯白酒。

很漂亮的玻璃杯,棱角多,很厚,白色的酒液在其中晃荡着,很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抬眸一看,陆廷铮正在看她,问,“能喝酒么。”说话的时候他目光像是不经意的朝她膝上扫了一眼。

很不经意的一眼,却像根小刺,扎进她的肌理,就算痛觉不大也不大舒服。

她几乎违心的应了,“能。”

然后,他将酒递过来她接过,接来的第一下就仰首喝了一大口。

他有些后悔不该给她喝酒,从她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并不大会喝,但他也没有去将酒接回来,那不是他该做的事。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跟她一块儿看喜剧节目,说出的话却是问她,“你跟黎昔认识?”

这不是他在试探,只是讶异。

她俩的相识,他并未在任何一个的口中得知,这又是怎么回事?

同样,陈珂也有相同的问题想问他,“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问他的时候,也没看他,甚至仍含笑意在看电视里的节目,实在捧腹,但她忍住了不至于笑的太失礼。

原来喜剧真有治愈的效果。

她现在觉得就算天踏下来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