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买,颇有种停不下来的趋势。

等俩人在超市里大肆采购一番后,又到菜市场采买、大冷的天儿俩个人不但不冷还热出了一身的汗,最糟糕的是,后备箱好像装不下这么多了。

“没关系!放到后排车座里。”

黎昔机灵的冲他眨了下眼睛,然后打开后排车座的门将塞不下的东西直往里面放,等放完的时候一看,这才有种吐舌的冲动,巴巴的望着他,“好像是买太多了……”

陆廷铮倒是无所谓,揉了揉她脑袋,“走吧,上车。”

已经买了大半天了想必黎父跟黎母也在家里等的急吧。

只是等他上了车后发现黎昔还傻愣的站在车外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她听不到自己讲什么,只得无耐伸手借着车窗上的雾写下俩字:上车。

黎昔看见后才窘的不要不要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

见她如此红着小脸的模样,他心里软了软,主动伸手替她将安全带系好,系好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样,轻啄了下她脸颊,“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知道她听不见,他便在车窗上写下这行字。

现在是隆冬时节冷气重,雾也深,玻璃上写好的字一会儿就又晕上一层白雾了。

倒是很方便她俩交流。

黎昔看见他写下的字后又好笑又好气,轻嗔了他一眼,“你倒是会想。”

“这样你爸妈就不会觉对你耳朵听不见的事产生疑虑了。”

这办法是不错,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完全的痊愈呢?

正在她心内有一丝怅然的想着的时候,脸颊突然被人扳过,接着就是一个炙热绵长的吻。

黎昔被他吻得脑袋都晕了,只记得反复重复着一句,“唔……外面有人……”

这可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呀,万一遇到熟人了怎么办……

不过随着吻的深长、她也渐渐想不到这么多了,投入进去,不管不顾。

*

这是一个不同以往的年。

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许多,黎父身上突如其来的病,黎昔与陆廷铮之间之间起起伏伏终于沉定下。

以及,她“意外”失聪的耳朵。

吃团圆饭的时候黎母还在不断的嗔怪她,“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怎么被鞭炮给炸到了。”

黎昔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跟陆廷铮商量了一个好法子,就是骗黎母跟黎父,说她们去买年货的时候路旁有人放鞭炮,那鞭炮猝不及防的在她耳边响起,耳朵被震的给耳鸣了,到现在听到的声音都是嗡嗡不清的。

正当过年,家家户户都放鞭炮。

这个小谎言当然没有令黎父跟黎母起疑,只是关心嗔怪了一番后便继续吃年饭。

今天这顿年饭是黎昔跟陆廷铮俩一块儿做的,她负责掌勺,他则帮她打下手,俩人同居这么长时间于做饭上的事早有默契,她需要什么,他递上什么,她少了什么,他呈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