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浑身轻颤,简珩吮着她的耳珠,热气与濡湿化成了潺潺不断的潮水,拍打的她脑子一团浆糊,只能攀着他的肩膀,在浪涛里上下颠簸。

直把她折腾的不停求饶,他才爱不忍释的放轻力道。

“才这样就受不了,”他笑嘻嘻咬了她下巴,“那我怎么教你更好玩的……”

玲珑啐他一口,抱着他脖子不肯抬脸。

他咬着她的耳朵,“这回……不疼了吧?”

她羞得恨不能晕过去,傻傻的点点头。

“听话就不疼,知道么?以后摆这个姿势,你就……”他的嘴被一只小手捂住。

他怎么这么混账,什么话都敢说?玲珑从头到脚臊成了粉红色。

简珩笑着亲了亲她软玉似的胳膊,虽然她还是害羞,可到底比从前进步多了,睁大眼睛,哼哼唧唧的躺在那里,又被他进进出出的样子吓到,掩耳盗铃似的急忙闭上。

世上哪有对美/色无动于衷的男子,所谓的自制力也不过是没遇到心动的美/色罢了。

“阿珑乖乖,想我吗?”他问。

玲珑羞怯的睁开眼望着他,“想。”

“那你爱我吗?”他把手放在她娇嫩的心口。

女孩姣好的神情似乎有些迷惘,但又很快点点头。

可那双温柔缱绻的眼眸随着她点头忽然复杂又黯然,令玲珑感到不安,但她一时又不知错在哪里,搭在他肩上的素白小手紧张的扣紧,写满疑惑的美眸轻轻眨了眨。

简珩又气又无奈,骂了她一句“坏东西”,还打了她圆润的臀,脆生生的一巴掌似乎又激起了他的兴致。

玲珑不解自己哪里坏,却被欺负的不剩一丝力气,任由他揉圆搓扁。末了,还要她喊“好哥哥”。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咬着下唇不肯。

又是一夜浓情蜜意,道不尽的绵绵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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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下人不大爱说话,态度不冷也不热,一应茶水所用皆供应周全,但跟从前一样,禁止踏出院门半步。

好在有了简珩,形同软禁的日子变得没那么难熬。

玲珑坐在炕上低头做针线,是方男子用的帕子,豆青色,用比头发丝还细的银线锁边,只在一角绣上一丛兰草。

阳光从窗棂里投过来,淡淡的撒了娇柔的身躯一身碎金,简珩迈入,这岁月静好的一幕恰好映入眼帘。

听见动静,玲珑抬眸,眼神豁然亮了,那份毫不掩饰的喜悦让人看着就怦然心动。

“简珩。”她欢快的靠近,小手抱住他胳膊。

简珩十分享受久违的被黏着的感觉,默默地看着她爱娇的模样,真可爱,这才是他的阿珑。

将泡好的枫露茶递给他,玲珑道,“这两天安静的我心里不安,冷谦是不是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确实挺过分。简珩微微蹙眉。

原以为单凭子嗣这个筹码可以坐下来与冷谦对弈,殊不知有些东西超出意料。

一个时辰前,冷谦突然说,“我要见的人是方浅。”

简珩诧异,很快又恢复如常,“祖母不见外人。”

“是不见外人,还是不给她见外人?”冷谦讥讽。

家事与外人无关,简珩掠过冷谦的话题,直言道,“淳安之死,祖母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被你迁怒一次,毁及一生,如今就别再打扰她的晚年。”

“她不会说谎,我要她亲口承认这个孩子。”冷谦的眼里满是对简珩的不信任。

他怎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反客为主。

这样对祖母未免太残忍。简珩不会同意。

彼此各有牵制,这场谈话虽然不愉快,却也风平浪静的暂告段落。

暂告段落不是因为还有下次和谈,而是和谈到此结束。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说就互相明白。下一次见面,冷谦只会问简珩何时见面,而不是允不允许见面,但凡简珩敢有半分迟疑,他必命人剁下玲珑一根手指。

当然,简珩若不服气,也可命人剁下他儿子一只手,可是他没那么在乎,真的没那么在乎。

简珩就不一样,剁玲珑一根手指,还不如挖他的心来得痛快,这就是软肋与铠甲的区别。

冷谦浑身铠甲,而简珩早已暴露软肋。

大概事情真的有些棘手。简珩蹙眉沉思,玲珑拉着他的手,安静的坐在旁边,陪他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