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宾利停靠在炎皇盛世酒店门口,当看到严少隽被人架着从酒店内出来,车内后座的玻璃窗被人缓缓滑下,露出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容。

他穿着一身齐整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染得漆黑,不见一丝白发。眉宇间的川字已经成形,让他看上去时时刻刻充满了心事。

而他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无框眼镜,将略显凌厉的双眼给遮盖住,没有度数的平镜片将目光中的冷冽和犀利阻隔在镜片之内,看上去像足了一位文人雅客。

他就是厉焱的叔父,炎黄集团内目前除厉焱之外,最大的股东,厉择良。

“老板,您真的不要上去看看吗?”秘书钱征问道。

“嗯,”厉择良轻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丝毫情绪,钱征虽然心有疑惑,却不便道出。

正暗忖着,钱征突然听见厉择良问道:“刚才那一位,是不是严家的公子?”

“这个……好像是的,”钱征正开车,并无仔细看清楚,“要不,我去查一查?”

“嗯,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作为家族的独子,厉焱竟然没有宴请家里人来参加这场婚宴,实在是说不通。但他向来特立独行,没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更何况只要是与厉家走得近的下属,没有谁不知道这一对叔侄关系闹得很僵,厉焱这么做倒有些摆明了挑衅自己的叔父的意思。

厉择良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

“是,老板。”钱征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厉择良,发现他的脸是别向窗外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发动了引擎。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厉焱箍住米若的手臂,进了总统套房后便将门反锁掉。这间屋子是他的专用套房,门锁事先做了手脚,没有他手里的那把钥匙,即使是从外面插入钥匙也无法将门打开。

米若不知道门里的机关,见他松开了桎(和谐)梏,便反身去开门,无奈,怎样都打不开。

厉焱进了屋后并没有像米若想象的那样直接霸王硬上弓,而是径自去了洗手间。

开玩笑,穿着这套白色礼服,先是亲自跑去捉拿逃跑的她,还要绑着她上婚礼大厅,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她不嫌累,他倒是出了一身汗。

知道她打不开门锁,他放心大胆先去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传来呼啦啦的水声,米若开始动起歪脑筋来。

她提着婚纱裙摆四处查看一番,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插翅难飞,为什么?因为她很安全,安全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程度!

原来,她忘记自己是在酒店的最顶层了,没错,这里可是八十八楼!她就是想借用床单偷偷从窗外爬下去都不行!

她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上,表情郁闷。

暗忖,真可惜,连个阳台都没有,要不然她还可以考虑看看,是否能从阳台爬到别的房间去,然后再从别的房间里偷偷溜掉……

“看起来,你今天的兴致很不错,时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样逃跑。”低沉中带着几分魅惑的嗓音直捣米若的耳膜。

米若就像触电一般,猝然抬起头,看到五官绝美无双的厉焱就坐在床沿上,远远地凝视着她,似乎不像先前那般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