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但是我依旧觉得这个词语用得不是非常的恰当,换成度秒如年才是更加的准确。

流风回雪俏脸含冰,美目如剑,双手环胸冷冷的凝视着我,在这种气氛下就连偷瞄她胸前那亮眼的雪白沟壑都失去了激情。

一剑逍遥面色铁青,双唇紧闭,默然不语,安静的矗立在那里如同凝聚着力量的宝剑,随时都准备着出鞘给予凌厉的一击。

我的双眼已经满含着泪水,无语问苍天,哀人生之多艰,悲命运之多舛。可惜,这些都不能帮我解决掉眼下的实际问题。

“额,两位不要捉急。冲动是魔鬼,发生这种事情我也感到非常的伤痛,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见得就是我们微尘玩家做出来的,所以大家等到待会她们全都出来之后再做计较如何?”在强大的压力下,我出言解释道。

虽然现在还根本就搞不清到底是谁干的这事,但我们公会的三女却是逃脱不掉嫌疑。毕竟她们是最先进去,并且又是到目前为止没有被淘汰,种种原因综合起来如果对方硬要将原因盖在我们的头顶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在对方二人也是明事理之人,听我出声解释后并没有再多做纠缠,而是继续观察着光柱中的变化。同时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那些死去的玩家千万别都是我们的人干掉的,不然的话这玩笑可就真的是开大了啊。

突然之间,原本稳定的光柱发生剧烈的颤抖。那通往天际的一端开始朝着下方地面迅速的收缩,高空中的种种异象随着光柱的离去也渐渐的平复。不过眨眼的功夫,那高达数千米的光柱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迅捷无比的彻底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不明所以,这玩意来得快,去得更快实在是叫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有人出来了!”

从人群中某处爆发出来满是惊讶的响声,还沉浸在思考光柱消失原因中的人们被他这么一提醒,齐齐的朝着地面上仅剩的法阵上看去。之前我们放置的那些个宝石全都已经化作了齑粉残留在法阵上的坑洞了。

此时在法阵上渐渐的有人影浮现,先是一个身体的轮廓,然后浮现出来全身,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进行人体复制一样,看上去既有点诡异的感觉又有几分神奇。

很快,人影彻底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胡悦眨巴着眼睛打量的四周众人,她正对着一剑逍遥的方向,吓得朝后连退数步,嘴中惊呼道:“师傅,你怎么整容了?”

我;“……”

“哈哈哈!”

一直都沉寂在紧张、焦灼、暗战气氛中的三家公会成员被她这句话给逗乐了。一剑逍遥脸色突变,原本铁青色变成了火红色,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逍遥会的玩家还算是比较节制,虽然想要但也都暗暗的忍耐着、压抑着,毕竟自家老大有点不开心。

流炎的妹子们都是掩着嘴窃笑,伴随着秀肩耸动,香风缭绕看上去都有种美的享受。唯独我们公会的一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全部都敞开了嗓子仰天长笑,那副猖狂的样子我都有点受不了,有种想要上去一掌一个全都给拍死的冲动。

反应过来的胡悦转过头看着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跑到我身前嗫嚅着说道:“师傅,我不是故意的啦,人家没看到你吗。”

没有和她计较这些琐事,我朝她反问道:“其余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出来了?”

胡悦撇了撇嘴,有点哀怨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她们还在里面打架呢。我是逼到了传送阵附近,没有办法才逃出来的呢。”

就在我们问答的同时,旁边流炎和逍遥会的人也都是竖着耳朵在听,时刻都注意着我们这边的动静。我便也没再明着问,暗地里和胡悦进行着交流。大概的了解道了一些里面的事情,此地乃是罗刹王的传承之处,如果能够闯到最后,登上罗刹王座便能获得她的传承。

据胡悦解释,罗刹王乃是美艳无双,风华绝代的一位女子,生平多受各式青年高手的青睐与爱慕,熟料男子无情,世事如霜,她曾经付出了深情的男人伤她太深,始乱终弃。一怒之下,堕入了无边的鬼道之中。成为当年名动一时的罗刹王,斩杀负心汉后从大陆上彻底的销声匿迹,从此再无踪影直到今天无意中被我们发现而重出天日。

至于这光柱则是罗刹王的有意为之,为了惩戒天下所有的男子,这钻心裂肺的痛楚便是当初她被舍弃时的真实感受。如果想要获得她的传承,只有女子才能丝毫不受光柱影响,顺利的进入其中,男人这种生物被她彻底的摒弃掉,即使能够抗住光柱的力量进入其中也会立刻被她抹杀掉。

听她这么一说,我开始暗暗的庆幸自己没有冲动。那种痛楚咬咬牙我倒是可以忍受,但如果当时就这么闯进去的话,简直是比窦娥还他喵的要冤多了啊。并且那些先前死掉的玩家也都是被罗刹王所杀,跟我们微尘没有毛线关系。平复下心情,我总算是得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