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你了。”

这几个字的威胁意味太过浓厚和实质化,以至于闹哄哄的采访现场都为之沉默一滞。

就这么一停顿的工夫,他被人从后面赶了上来,并且被带着向前方的车门挤了过去。

“劳驾……让让……please……excuse me……给老子躲开……** you up……”房书平一路嘟囔着挤上了这辆漂亮的保时捷卡宴,把自己重重的甩在车后座宽大柔软的真皮椅背上后,夸张地伸手抹着并不存在的汗水,“天啊,我觉得自己刚刚就像是从一大丛蔷薇花刺中披荆斩棘地护送了我的……”

一把小巧的银白色柯尔特手枪轻轻地点在了喋喋不休的男人的鼻尖上,成功地让他改变了自己的后半句话。

“……我的……话说亲爱的你还真是在哪儿都能找到一把危险物品,昨天你身上那些小玩意儿们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房书平一边把双手举高到自己的耳侧,一边笑得无辜而且腼腆。

枪口从男人的鼻尖慢慢地上移,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一直非常稳定。“我想,”杜卓阳眯起眼睛说道,“关于蔷薇花刺什么的——你是不介意再重复一遍自己都说了什么的。”

黑洞洞的枪口停在了男人脑门的正中央,位置正点得让人赏心悦目。

房书平小心翼翼地做出了一个在自己嘴唇上拉拉链的动作,而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杜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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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被迫安静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房书平在看不到那支柯尔特之后只按捺了不到五分钟,又找上了杜卓阳。

“没有人和你是‘我们’,”杜卓阳眼神向下瞄了一眼房书平——这个动作让他显得特别地骄傲,“你将在下一个路口滚蛋。”

房书平正要接口说些什么,突然之间脸色变了一下。

杜卓阳正要出言再讥讽房书平两句,在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后,略一思索后也变了脸色。

“阿基!”他大声喊道,“下主路……”

话音未落,一直不紧不慢地吊在卡宴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猛地开始加速,意图明显地贴了上来。

杜卓阳一脚把车门踹开,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连串迅疾的射击。

六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黑色轿车的右前轮,生生打爆了那层厚实的橡胶轮胎。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黑色轿车失去着平衡向路旁的一棵大树撞去。

这时,连阿基都看出来不对劲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前后都没有车辆行驶了,除了那辆刚刚被打爆车胎的无牌照黑色轿车。

“下主路!”杜卓阳恨恨地把打空了子弹的柯尔特随便地扔到车内的地毯上,“他们一定在前面的路上设下了埋伏……”

“没有信号。”房书平把自己的手机合上,接着他的话说,“有人用了电磁干扰设备……或者是破坏设备。”

杜卓阳摩挲着自己左手尾指上一枚玉质戒指,冷笑着说,“真是熟悉到令人感动的手法……我会让那帮子意大利佬知道后果的。”

车子一头扎进了密密层层的树林后不可避免地减速了下来,而这时候杜卓阳正用一种十分不善的眼神看着房书平。

“十二名保镖,”他唇角的线条危险地拧了起来,“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地把我弄到你那个该死的狗窝,我现在身边应该有十二名保镖的。”

“我知道,”房书平轻微地耸了一下肩膀,看起来无辜而且欠揍,“昨天甩掉他们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真是令人感动。”杜卓阳说的话已经快被咬牙切齿湮没成轻声细语了。

“都给我闭嘴!”阿基猛地一声大喝,“都什么时候还在斗嘴!!现在当务之急是……老大我错了您继续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王霸之气不是谁都能放的,一不留神就成了王八放屁了。

车厢里出现了一阵气氛压抑的沉默,伴随着车厢外枝条不断刮蹭车漆的声音,莫名地有一种被逼在穷途末路的错觉。

“你走。”杜卓阳微微昂着下巴对房书平说。

房书平回答,“论家哪里也不要去嘛……”

穷途末路的气氛被破坏了。

杜卓阳看着房书平,突然“哈哈”笑了两声,虽然说出的话中不带着一丝笑意,“我可不想万一死在了异国他乡,身边陪着的是你这么一个货。”他止住了笑声,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所谓的冷漠,“你走吧,那些人不是来找你的。”

房书平看着杜卓阳,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神专注而又认真。

“我们,走。”他说,然后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在我这么久不开新文的情况下还能第一时间找到这里……t^t,感动之情难以用寥寥数字来表达。只能在此承诺:必不负君。

淮妞儿的章推好给力,她的新文黄暴非常啊……而且正是看到她和蝶子发新文,才让我下定了也发新文的决心。

——我们三个,有多久没在一起写文了?

也谢谢蝶子,淮妞、蛀牙牙菊苣和小墨的火箭炮和深水鱼雷,还有yingzijue妹子和椴青姑娘(名字真好听!)扔我的地雷。搞了半天才搞明白原来*还开了这么一个系统,一种过时作者的赶脚油然而生有木有……

还有亲爱的krautkops,在《致命》锁成一坨的情况下还扔给林洛见小朋友一个火箭炮玩。

明天要去开两天的会,所以下一章和下下一章的更新就拜托存稿箱小朋友了。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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