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我兄弟的两条命,血债必须血来偿!”

其实,白凡已是强驽之末,他不是不想一举灭了黑煞手,免除无穷的后患,而是因为他受的伤,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却很严重。

阎王手的那一匕首疾射而来,剌穿了他的脾脏,形成了大量的内出血,让他胸闷、头晕、眼花,受伤之后能奋起神勇一掌击毙阎王手,实在不得已而为之。

若不将之果断击毙,他与黑煞手联手出击,白凡就只有死翘翘了。

也正是他的那一掌麻痹了阴险冷酷的黑煞手,不然,若是此刻他趁机反击,白凡同样也活不成。

看着如死狗一般昏迷在坐椅上的白凡,王老板心急如焚,尽量以最快地速度,赶往最近的医院。

而K市第六医院,就在郊区附近,在本市做生意多年的他,对这些当然了如指掌,当他好不容易熬到医院,一进院门,便大声喊叫道:

“快,快救命啊!”

刚好急救科室就在大门的斜对面,听到外边有人大喊救命,几个急救科的医生、护士赶紧跑出来一看,立即将白凡从车内抱出,抬上了后续跟过来的移动担架床。

急得浑身是汗,脸色发白的王老板,死劲吐了一口气,赶紧追进了急救室,连车门都忘记关了。

由此看来,这王老板还真是个可交的朋友,大善人,对朋友真心实意,没得说。

想不到白凡这衰仔,看人交朋友的眼光,还真是精准独到。

丢下白凡在六医院疗伤不说,再说说黑煞手这边:

自从无奈地看着白凡坐着王老板的车逃走了之后,黑煞手才咬牙拨出穿在右手腕上的匕首,一股血箭疾射于地下,痛得他呲牙咧嘴,鬼叫了半天。

再用匕首割开衬衫撕下一块布,草草地包扎了右手腕上急速冒血的伤口。

这才极为艰难地将两位兄弟的尸体背进了车里,单手开着车,朝着黑虎帮总堂驶去。

坐在黑虎堂总堂内一手抱着一名衣衫半掩的小姐、双手摸着奶,嘴上叼着奶的沈公子,极为舒爽地呻吟着……

鲁冰生在旁边,弯着腰、像条狗一样地忙上忙下,虽然一双贼眼极不老实,专往两名小姐不该看的地方看,嘴里还流着哈俐子、却不敢有半分怨言。

突然,“嘭”地一声大响,总堂虚掩着的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踢了开来,把正在荒淫无道的两个畜生,差点吓出尿来。

沈公子正要骂人,却看见满身是血的黑煞手,一脸煞气地走了进来,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瞪视着自己。

“黑、黑、黑煞手,你、你这、这是干什么?”

“狗艹的沈公子,都是你干的好事,还有你,鲁冰生,还狗头军师呢,我呸!

正是你们两个无能的草包,无端地害死了我的两个兄弟,老子和你们没完!”

“什么,害死你俩兄弟?谁啊,不是让你们去杀白凡去了吗?”鲁冰生赶紧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

黑煞手眼冒杀光,如剑般盯了鲁冰生一眼,没好气地冷叱道:

“好你个狗头军师,说什么白凡就是一只小蚂蚁,随便两个指头就可以捏死他,你们去车子里看看,我的两兄弟就是被你们口中的那只小蚂蚁给咬死的。”

“什么?阎王手和血煞手真的被白凡那只小蚂蚁给杀了?”鲁冰生半点也不信地问。

“鲁冰生,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还有你,草包公子,老子和你没完!”

望着满身是血、右手上还绑着一块带血白布的黑煞手,满面杀气的瞪视着自己,沈公子的魂魄都在颤抖。

他双腿如筛糠一般抖动着,看得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两个小姐,眼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鄙夷的冷光来。

她们心里在说:“这个草包公子,仗着父亲手中的权力,到处欺男霸女,遇到一点点小事儿,就吓成这样,真是个十足的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