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俩在意识海中的对话,让严似宽校长听到了,绝对会直接跳楼算了……

白凡在意识海中,低着头苦思对策,想了半天,想出了一满脑壳浆糊,最后,只好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怏怏不乐地退出了意识海空间。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快亮了,可是想到锻神系统中的九大劫难,白凡连动一下身体的心思都没有了。

奶奶个腿儿啊,鳏寡孤独残聋哑疾废九大人间最不爽的疾苦啊,从现在起,自己就是想甩都甩不掉了……

该死的天道,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正当他哀声叹气,怨天尤人的时候,小瓶瓶在意识海又大闹起来了:

“该死的白凡,天色早已大亮了,你今天不修练了吗?还不快快收拾好心情,进行每天的早练?”

白凡连动一下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就如泥塑木雕般盘坐在床上,痴了、呆了、傻了、……

在被小瓶瓶咒骂了无数遍之后,他才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喃喃自语道:

“九重劫难啊,小瓶瓶,这天道还让我活不?”

听到他万分丧气的喃喃自语,小瓶瓶恨不得从意识海中冲出来,狠狠地扁他一顿才解气,最后,她歇斯底里的大骂道:

“白凡,你个没志气的东西,你的第一重劫难早就过了,应劫的天命女就是苏晓晓,白让你赚了一个大美人,还有什么不好的啊?

人修练的过程,既是认识自然、融入自然、改变自身的过程,也是让自己不断变强、战天斗地的过程。

只有战胜了一切艰难困苦,才能踏上修练的顶峰,怎么了,就这一点小小的劫难就吓倒你了?

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你快起来,给姑奶奶滚出去修练、远远地滚、快滚!”

即使墨香用极其难听的话辱骂他,白凡也坐着没动,如泥菩萨一般,纹丝不动地盘坐着在床上。

但他的心思却动了,心境正在剧烈地波荡着,意识正在飞快地转动思考:

“老天啊,我只是想把透视眼加强一点,并没有多大的雄心壮志,也并不想修成神仙大佛什么的,对于长生不死,我白凡没什么奢望。

可现在到底怎么了?要想避过九重灾劫,我就要不断地修练;要想不被清静天的两大高手打死,也逼着我去发疯般地修练;

好好的,我白大神仙招谁惹谁了啊?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狗屁事儿,强加在我的头上,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想建多大的功,立了不得的伟业,出什么风头,不想成为一代伟人、被亿万民众所景仰,那根本没意思,我只想按自己的意愿活着;

我要自由,我要随心所欲,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随心地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不是让别人强加给我的狗屁修练,这样劫、那样灾的,有什么鸟意思?

既然都要逼着我干这干那,那本大仙人就彻底反了天了!我要反抗,要自主,要抗争一切逼迫本大仙的人。

天道又怎么了?了不起吗,本大仙人就反你了,又咋的了?!

清静天的两大罕见高手怎么了,很牛是吧?你若敢打我和小瓶瓶的主意,我白大仙人照样灭了你丫的!

可是,要想反抗这一切,就要变强,变得极强,变成普天之下的唯一,要变成站在金字塔最高峰的那个人。

既然要逼我修练,那本大仙人就拼了:

我要修不世法、锻惊天动地神、创自己的天地、法则、秩序,我要把这个鸟天道拉出来,痛扁他的屁股,你凭什么要逼本大仙人啊?”

下定了决心,想明了一切之后,被小瓶瓶骂得狗血淋头的白凡,终于动了。

也许,是他自己想通了,或许,是小瓶子的辱骂激起了他无边的豪情,白凡陡地从床上飘身而起,飘出了屋外,再慢慢定身在高空之中,仰天长笑起来:

哈哈哈……

“天要灭我,我就逆天,人要灭我,我就灭人,谁也不能左右我,我就是我,我就是法,我就是主宰一切的神祗,天道,你算个鸟儿啊!

只要你敢给本大仙人降下灾劫,老子就扁你的屁股,打你丫的!”

正在齐天楼花园里早练的李氏姐妹,琼妹仔、珊珊四女,如痴傻了一般,望着站在天空中白凡,呆了……

四个丫头心里都在想:

一大清早,这家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疯了吗?

修练之人,哪有这样子咒骂天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