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很不想蒙着面纱,她宁愿全世界的男人或女人为自己的美丽欣羡、仰慕、惊叹,甚至嫉妒,无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想每天蒙着面纱,这么虚幻飘缥地活着……

自己都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与愿望,盟主也是女人,难道她就没有?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望着耸动的香肩、从未在自己面前轻声啜泣的、天天见面却不认识的母亲,圣女的心在滴血,满心里只有哀伤!

只听面具盟主一边啜泣一边哽咽地喃喃自语道:“三位师兄自从打赌之后,除了平时对我献殷情之外,就专注地修练飘缥神功,我曾经无数次看到他们从半空之中掉下地来,摔得鼻青脸肿筋断骨折,可是他们没有一人在我面前叫过苦,喊过累,他们从不气馁,这个无趣的游戏、令我心碎的游戏一直玩了几十年,把我的青春岁月玩掉了、心玩碎了,而且,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一九三七年十月,全华夏民众奋起反抗小日本子的野蛮侵略,我们四师兄妹在一次外出时亲眼看到小日本子的屠村行为,激起了我们强烈的愤慨,可是,我们到得太迟了,全村人都死了,就像我们的燕柳村一样。

于是,我们四兄妹不顾一切地追上小日本子,那可是一个中队的小鬼子,二百多人的队伍,戴着钢盔、穿着皮靴,领头的小鬼子叫鸠山太郎,是个中队长,正趾高气昂地骑着赤红大马,哼着下流的小调,回味着刚才屠村的兴奋,我立即飞临空中,将这个刽子手一剑穿心,杀了个落气死。

三个师兄也不甘落后,全力杀敌,将武装到牙齿的一个中队,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全部杀绝,并把那批武器收缴起来,全部赠送给了飞快赶来的抗日队伍,不巧的是,那支队伍正是当时在山西抗战的八路军。

就这样,我们与八路军接下了不解之缘,虽然一直坚持着不参加他们的队伍,但也时不时地帮助着他们,只要他们遇上棘手的拿不下来的小日本子,我们就会出手。

这样,直到抗战结束我们才回到师门,向师傅汇报了此次外出八年长期没有回宗派的原因,师傅看了我们四兄妹一眼,并没多说话,只是让我们早点回房歇息。

五天后,师傅当着所有宗门的人宣布,我们四兄妹尘缘未尽,从此被逐出宗门,在山外修行,算是宗门的弟子,却不准在山上修行了……

我们的师门叫飘缥宗。

是一个从不问世事的隐世宗门,山上设有阵法,普通人一生也进不了我们的宗门,他们具有同情世人的豁达胸怀,但却从不干予世事,真的是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他们认为顺其自然才是人类生存的法则,由于我们四师兄妹下山八年,满身杀孽,犯了师门大忌,违背了隐世宗门的祖训,才会被宗门赶下山修行的。

关于这个,是师傅在五十年前亲自告诉我们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师傅已经是五百岁的高龄了。

当然,五十年前,我们早已经被华夏当局请到了国家安全局主持工作,大师兄柳小狗、成为了国安一老,二师兄柳成栋成了国安二老,三师兄柳成农是国安三老,而我,就是国安局的四老。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为难那个臭小子的原因,因为,他可以是五长老,七长老,八长老,就是不能是国安四长老,因为,四长老是我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坐的!”

说到这里,面具盟主已是泪流满面,可一身杀气却止不住地外溢,让室内的空气突然冰冷,本就是隆冬季节的时候,虽然身处海滨,气温不是太低,可现在,在杀气的侵蚀之下,室内的家具竟然开始有结冰的迹象了。

室内一时再无声音,静得令人窒息。

最后,只听叭地一声,室内的茶杯,家具一件件地开始碎裂,发出了清晰入耳的脆响,才让两个蒙面的女人惕然一惊,醒乎了过来。

看来,这个面具盟主,这次真的发怒了,邪神白凡这次是撞上铁板了,一条小命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