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他现在的境界,闭着眼与没闭眼,关系不大,只不过,他真想休息会儿,考虑下到底要如何惩罚严似宽的事情。

他在想,一个治学多年的老流氓,虽然是犯了点儿错,但也不至于一棍子打死,但不惩罚下他确实说不过去,就让他在理工大学继续任教好了,别把教授的资格都搞没了,那就断了人家的生路了。

其实,严似宽并不是太坏的人,也有一定的道德底线,还是一个孝子,想到这里,白凡似乎暗暗做出了决定:

惩罚是必须的,但要有度,教育厅是必须要去的,也一定要拿出过硬的证据出来,对于这个,白凡早就有了,相信,那些证据,严似宽还没有动过,不会转移地方。

想到这里,这衰仔不由露出了阴森森地冷笑:

“严似宽,七个多月前,你是何等威风,当时的我本有能力将你一拳打死,但我忍了,就是为了有今天的报复,你在理工大学,仗着人脉关系,一手遮天,指鹿为马的日子要到头了,而且,就在今天下午!”

车子走走停停,让白凡很不习惯城市的生活,这里太喧嚣、太堵塞、气息太令人作呕,一点都不清新,虽然城里的人活得人模狗样的,但嗅的空气却是最差的、吃的东西是最次的,就连青菜都是打过农药、做过假的次品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样子的情绪变化的,也许,这跟修练有关系,记得七个月前的自己,就是被开除了学籍也没想过要从城市里回到农村去。

可是现在,却有了这种古怪的想法,这让白凡不由在心里暗自惊讶,虽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但要产生出这种感觉来,就必须要有一个心理基础的存在,没有基础,哪里会出现这样子的思绪?

看来,我以后还真的会去阴灵宗的总部,长城脚下的那个极为别致的山庄去居住了,若带着一家子人,住在哪里,与世隔绝,那日子会不会快活似神仙啊?

正在他的心里憧憬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琼妹仔娇媚如溪水淙淙流淌的声音,从驾驶室柔美地传了出来:

“报告四长老,教育局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是把车直接开进教育局还是停在外面?”

“直接开进去,报出我们的名号来,说是有公干,免得这帮官老爷推三阻四的,他们啊,有很多办事人不作为,只想着吃大锅饭,体制内这种作风,迟早都会让人深恶痛绝,要改革,一定要狠狠地改革!”

说到这里,他终于睁开了眼睛,说道:“老大、老二、等会儿你们就将自己的事情如实讲出来,不要添油加醋,明白了没?”

“真的不添点儿?若事情太小了,惩治不了严似宽怎么办?”于汪洋眨巴了几下灵活的眼珠子,不解地问。

“千万别添,办案要重证据,添了就落了下剩,以后就不好办事儿了,懂了吧?”

“那好,我们记住了!”

说完,两人打开车门,下了车,白凡也随后走了下来,然后,让两大保镖直接将车开进了教育局的大院里,他掏出证件来递给了门房保安,说道:

“国安局的,来有公干,请问,厅长在不?”

那人拿着白凡的证件一看,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厅长大人正在办公室办公。”

“好,你们忙吧!”

拿回证件,白凡慢步而入,抬头看着高大的教育厅地基台阶,沉吟了一刻,才迈步而入,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家伙,有时候,花样儿、明堂儿就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