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换了馅儿,还是包子!

本文女主的最初属性是一只包子。我们之所以简洁明快的称呼她为包子,是因为她原本叫什么根本不重要。

包子的个性看上去也似乎毫无特色、泯然众人。总之,她就是一只有墨水的包子,有文化的包子,有厨艺的包子,爱读书的包子,略通几门外语的包子,会一点唱歌弹琴跳舞的包子,没理想的包子,没野心的包子,怕麻烦的包子,缺乏方向感的包子,偶尔脑子一热就犯二的包子,不愿跟人起冲突的包子,是一只滥好人的包子、和稀泥的包子、具有一点点自我牺牲精神的包子、就算这么包子还活得理直气壮的包子。

或许是书读太多了,而社会现实又接触的太少,某包子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过于文雅,分分秒秒透出文艺小清新的范儿。

她最害怕就是玩弄心眼,最渴望的就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看遍世界上所有的壮丽、优美、复杂和繁华,顺便找个温柔体贴好男人共度一生。

于是,包子女主在大学期间当了四年学霸,拿了三年国奖,做了两年义工,终于攒够了出国留学的资本。

大三那年,说走就走,包子女主飞往英国那片迷惑了她很久的土地。

她坐在阳台上的摇椅里,闭目养神,享受着英国南部温暖清淡的阳光和湿润清新的空气。

英国只是个开始,以后她还要走很多地方,她要走遍欧洲大陆,去看不同的风景,见不同的人。

沉浸在未来美梦中的她,猛然被一个堪比月夜狼人变身的尖利女高音惊呆了:

“你可怜可怜我的神经吧,简!”

没错,当她惊讶的睁大眼睛,才发现周遭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乱作一团——

一个头发卷曲花白的中老年妇女大声嚷嚷着她的神经,该太太松弛的面庞上依旧凸显了高挺的鼻梁、浅蓝的眼睛和褶皱的嘴唇,想必三十年前也是个闻名乡里的美人儿。

桌子的另一头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程度更甚的老先生,他面露嘲讽之色,手指不耐烦的敲打着铺着白布的桌面。

四个发色各异、相貌不同、全都身着月白色高腰筒裙的姑娘坐的错落有致,有的落落大方,有的书呆气十足,有的身量未足年龄尚小,有的嘟着嘴一脸傲娇与刁蛮……眉宇间那一点微不足道、不可捉摸的相似之处,使得这四位是姐妹的可能性增加了一两个百分点。

看他们的打扮,似乎是十九世纪的英国人……

“别犹豫了,简,好好打扮一番,我们要去参加宾利先生的舞会!”这位好太太张牙舞爪,一会儿向厨娘嚷嚷,一会儿对女儿们指手画脚,活像一只刚下了蛋、咯咯乱叫的老母鸡。

不过这位太太说什么来着?宾利先生……舞会……?

“你这么急着把自己的女儿推销出去吗,班纳特太太?”那位老先生敲桌子的声音更响了。

班纳特……简……简·班纳特。

种种迹象表明,与时尚绝缘的女主终于赶了一回时髦,穿越到了简·奥斯汀大大笔下奇葩之家的代表——《傲慢与偏见》的班纳特家。

Oh no!

“穿越”这个词横空出世,重重的砸向了她的脑袋。她弱弱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十字架,试图寻求安慰。

似乎太过物超所值了,出国都买一赠一,赠送的还是当下最时髦的穿越。

这是她晕过去之前的最后想法。

换了馅儿的简·班纳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姐妹们换上朴素的居家衣裙下楼吃饭。

本该宁静清新的早上,硬是叫班纳特太太弄得嗡嗡乱响,班纳特先生一脸无奈何忍耐的用着刀叉。

“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位太太,这可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班纳特先生!难道你不赞同吗?”班纳特太太年龄虽然不小了,嗓门却像年轻时候一样高亢和中气十足,常常让人忘记了她有“神经”这个老朋友作伴,如果不是她时时提起。

“没错,这样的单身汉每逢新搬到一个地方,四邻八舍虽然完全不了解他的性情如何,见解如何,可是,既然这样的一条真理早已在人们心目中根深蒂固,因此人们总是把他看作自己某一个女儿理所应得的一笔财产,你不就这么想的吗,我亲爱的好太太?”班纳特先生不耐烦的撇了撇嘴。

班纳特先生性情古怪,他一方面喜欢插科打浑,爱挖苦人,同时又不拘言笑,变幻莫测,使他那位太太积二十三年之经验,还摸不透他的性格。

班纳特太太的脑子则是很容易加以分析的,她是个智力贫乏、不学无术、喜怒无常的女人,只要碰到不称心的事,她就以为神经衰弱。她生平的大事就是嫁女儿;她生平的安慰就是访友拜客和打听新闻。

以上是简·奥斯汀说的,不是简·班纳特说的……

从穿越的惊悚中恢复过来的简低垂着眼皮,文静的吃着摆在她面前的吐司和煎鸡蛋。

英国人的食物真是黑暗料理,至少班纳特家的餐桌上差不多只有煎的、烤的、煮的和生的,汤更是单调可怜。

其实英国大餐也是不错的,只是做起来太复杂,哪怕是家境还算殷实的乡绅之家也很难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