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两兄弟同时怪叫。

“怎么不可能。”

“好吧,你打算怎么做?”罗契无奈道。

“你们身上有点小钱吧?很好,足够了。我们去找赌场、赛马场或者地下拳击场之类的,不违法而又一本万利的行当,暂时想到的就这些了。”

“我明白了!你打算亲自上阵?”弗兰克讶异的叫道。

“不然呢?”

“我不明白你怎么突然想起钱来了。”罗契问道,“你是新月城,也是爱希伦家族最尊贵的客人,原则上,我们能轻易满足你所有的需求。”

“不,那不能花你们的钱,绝对不能。”叶孤云摇头摇得非常坚决。

“为什么?”

“买房子怎能用你们的钱?算你的,还是我的?”叶孤云说道,“城堡里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节奏我很不习惯,我想搬出去。我准备买一座房子,一座大大的、安静的、优美的豪宅,最好在富人区里,与那些大商人为邻,如此,才能方便我萨菲厄斯实施那宏伟而庞大的邪恶计划!哈哈哈哈......”

“怎么办?这家伙扮魔鬼扮上瘾了......”罗契问着自己的兄弟。

弗兰克答道:“现在好歹活泼了一些,总比之前死气沉沉而又乖戾无常的模样要好。”

“......别以为我听不到!”

再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搜寻,三人来到了一条小巷的尽头。与先前的酒馆类似,这里依然是一个门面和一个招牌,只不过这个门面涂得大红大绿的,而招牌上则用圆润的字体标识着“搏杀战场”几个字。

也许是时间点又或者是行业性质的关系,这条并不幽深的小巷此时竟然看不到一个行人。三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他们走到了店面之前。

“搏杀战场......恐怕就是这里了,名字虽然直白粗陋,但很好地表达了内涵。”罗契对叶孤云说道。

“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弗兰克蹙着眉,弱弱地说道。

“我也一样。”叶孤云道,“但你觉得我们需要在乎吗?”

他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好像......不需要......”

“所以,我们就进去吧。”

推门而入,然后——

“天呐!”

这是一个类似于酒馆布局的房间,只是面积要比寻常酒馆大得多。

场面极其混乱。

中间靠左的大片空位上,摆放着许多方桌,好些方桌上站着一位身材火辣的女郎,她们相貌一般,但浓妆艳抹,且穿的极少,仅有的几块并不能遮盖器官的布料随着她们身躯的扭动而拂来带去,勾勒出一条条惹火的线条,拨动着一阵阵汹涌的波浪,极尽挑逗之能事。显然,她们是********。而这些方桌的周围围满了神色猥琐的汉子,他们在放肆地拍着掌,调笑着,呼喊着,言语无忌,生冷不禁,荤腥之至。

稍远处的一片,则显得相对安静一些,但也只是安静一些。那里有着同样的方桌,但是两张并排靠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宽阔的高床,上面是一位全身****不着一缕的浓妆女郎。她平躺着,扭动着丰满的身体,时而卷曲,时而翻滚,时而旋转,张腿、并腿、撅臀、曲腰、挺胸、搔首弄姿,或者兼而有之,做着各种高难度但富有诱惑力的姿势。

她的周围同样围着一片汉子,他们有的故作深沉地喝着酒,有的比较冲动的兀自喘着粗气,有的摸着下巴砸吧着嘴巴像是在欣赏艺术品,没那么喧哗,但这不代表高尚,他们不过是更喜欢以这种方式舒缓欲火而已。这不,里头还有一人干脆脱下裤子两手放在胯间不住地撸动着......

靠墙的一圈才是这里最安静的地方。那里摆放着一张张保养得还算得宜的旧沙发,而上面坐着的人衣服也难得的保持完整。但,仅仅是完整而已,同时,还必须是凌乱的。坐在上面的人至少是成双成对的出现,一男配着一女,然后再此基数上不断添加。他们大都搂得紧紧的,正在“深刻地”调着情。有的汉子埋首在女郎的胸间,贪婪地啃着一双露出来的大白桃子;有的则情意绵绵地直视对方,一只手却在胯间的灌木丛里里深挖猛抠;还有的直接将对方的脑袋按到胯间——不管是男是女,然后让其不断吞吐......

而这里最最激烈的地方,乃是右手侧那一个个用布幔隔开的隔间。说是隔间,真不知道到底能够隔离些什么。声音自然不是一方布幔能够挡住的,里头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和做作的娇啼,响彻整个室内;而景象——走几步偏偏头就能望到内里的全貌。刚刚进门的三人甚至不必调整角度就能看见好几个隔间里的火辣场景:那是一条条肉虫在蠕动。一个汉子将两条丰腴的大腿扛在肩上,双目喷火,腰部急耸,在不住地深耕;另一个汉子则抱着一个圆滚滚肉呼呼的******,全身绷紧,呵呵地叫着,在卖力地冲刺......

战况激烈!

以至于穿梭在房子里的一个个衣着清凉被肆意揩油而又混不介意的女侍应,在别的场合应该是相当吸引眼球的所在,也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这里是一所妓院,还是最低级的、只能做水手苦力这些手中仅有一两个闲钱的穷鬼的生意的末流妓院!

“哈哈!好一个搏杀战场!”叶孤云怪笑道,他指着一个隔间里的一对肉虫,“原来指的是这种‘搏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