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击退了城卫队的两伙人马又开始拼斗起来。

这整的......

叶孤云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自己应该出手了,不能任由这些老油子继续胡闹下去。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一个身披锁甲手持剑盾的剑士突然突入了战团。他的身形灵敏迅捷,招式简练精到。一抹剑光,分开了两人;盾牌一砸,撞飞了一个;剑柄一磕,又击落了一把长剑......不到十个回合,他便将互斗中的两伙人马全部分开——也许说制服也未尝不可,当中一小半人已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失去武器)。这是一种层次上的压制,看不到逆转的希望,尽管那名剑士看起来也累得不轻,兀自粗喘着。

“不愧是高级剑士!”罗契的振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沃卡尔叔叔实在是太棒了!”

没错,这名剑士便是大公爵侍卫队队长沃卡尔。

“锁牢了!带回去!”指着斗败了的一脸晦气的两伙佣兵,沃卡尔满脸寒霜地朝城卫队吩咐了一番,端的冷酷强势,一点宽容都不留,他的这种作风,倒是博得围观群众的一片喝彩。其后,收起剑盾,他来到叶孤云和罗契身前。

“殿下!萨菲厄斯先生!”沃卡尔点头致意。

“沃卡尔叔叔,您幸苦了!喔,您怎么会在这?”罗契亲热地说道。

沃卡尔扯了扯嘴角,艰难的露出一个冷硬的笑,然而这可能也算是他较为灿烂的笑容之一了:“恰好路过。坦白说,我是先看见你俩,想上前招呼,再撞见这破事的......”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了叶孤云,“萨菲厄斯先生,我真诚地想向你提即点意见。”

“嗯?”虽不明所以,但叶孤云仍表示洗耳恭听。

沃卡尔随即说道:“以后,遇到相同的情况,保护好罗契殿下便已足矣!余下的事,且放下吧,不要去做或者让别人去做,就算你自认有十足的把握,也请克制,至少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带同殿下一起亲历风险,更不能欲待出手便置殿下于不顾!这是禁忌!这是大错!请谨记,无论什么时候,殿下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这番话,一如其表情,很冷,很硬,很直接。

罗契大为尴尬,摆摆手,劝道:“沃卡尔叔叔,没那么严重啦!”

叶孤云的表情倒也沉静,至少他并没有为这番稍显冒犯的话语而生气,低眉一想,他说道:“所以,你的这次出手是在为我的‘错漏’做补救?”

“是的!我出手了,你就会继续留在殿下身边,一直保证着他的安全。我可不愿意看到安全问题受到任何考验。”沃卡尔答道。

叶孤云不由失笑:“沃卡尔先生,你也未免太谨慎了。”

“谨慎一点永无大错!”沃卡尔显得特别郑重,“悲剧常在麻痹大意间发生,尤其是在像现在这样的混乱的场合。”

绝对正确的话语总是无法辩驳的,虽然它们听起来就是一堆废话。

“好吧,你是对的。”叶孤云唯有作点头受教状,他完全没兴趣在这种问题上和沃卡尔这种古板较真的人纠缠。至于日后改与不改,还是按照自己的标准来,相对于严格规整已有定式(也不说死板了)的护卫准则,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更为灵活的临机应变。

“另外......”

沃卡尔看起来还有话讲,于是叶孤云只好继续正色待之。

“萨菲厄斯先生,请小心你身边的女性!”

这话,当真是让叶孤云错愕乃至愤怒了——什么意思?咋管起我的女人来了?

“温柔多情只是女性的一面,很表层的一面。有的女人,不是你的才华风度超卓不群便能够折服的,她们靠近你,动机不见得那么单纯,不是钦慕,不是迷恋,而是另有所图,怀着不可言说的、邪恶之极的目的。你得小心谨慎,你得注意甄别,你得让你的头脑时刻保持清醒,千万别失陷在红粉迷阵之中......总之,请你对试图靠近你的女人保持足够的警惕,尤其是那种来历神秘且过分美丽的!请谨记!”

说完,这名冷面剑士点了点头,略作致意,然后便转身离开,留下叶孤云和罗契在原地面面相觑。

“呃,罗契,你怎么看?”叶孤云脸上的表情古怪到极点,“我得说,沃卡尔成功地让我的脑海一片凌乱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罗契当然也没能搞懂沃卡尔的意图,出于一贯的信任,他只能替其分辨:“如你所见,沃卡尔叔叔一直就是一个非常严肃谨慎的人,他恪守规矩,从不逾越,是一位谦恭有礼的绅士,绝不至于毫无因由便干涉别人的私生活!那么,他的警告一定是自有其道理的!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也许,你的身边,真的出现了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不管怎样,他的话总是值得听信的。”

“是吗?”叶孤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间,这莫名其妙的警告实在是让他纠结万分,“小心身边的女人,这......”他重重地摇了摇头,“难以办到。”

回想了下,罗契说:“准确的说,是小心试图靠近你的女人,尤其是来历神秘且过分美丽的那种!——噢!我也好奇了!是谁?来历神秘?过分美丽?伊芙吗?不!她绝不是!”

“喂,叶,”说到这儿,罗契碰了碰叶孤云,脸上似笑非笑,“难道你最近又有什么艳遇吗?你,嘿,很行啊~~!”

叶孤云没有理会罗契的调笑,他按着对方的思路,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来历神秘,过分美丽......

绝不是伊芙!

难道......

心中闪过了一个总是裹在一身墨黑之中的魅惑身影。

是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