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

“果然是惊奇美味啊!”

“怎会如此梦幻?!”

“我该用什么言语形容?”

“必须再来一个!”

“......”

奇异恩典糕点坊里,赞叹声此起彼伏,一声声都像抽往费雷拉脸上的巴掌。

费雷拉的脸肿了么?不知道,大概也没有人在乎,大家都只顾着细心感受绽放在舌尖上的美好味道了!便是费雷拉自己,尽管心理满是别扭和尴尬,尽管向来不喜甜食,也舍不得放弃已经摆到桌面的这些无上美味——哦,对了!披萨可不是甜的,他爱死这个了!

味觉被充分满足了,某些人的蔫坏性子便开始复苏。

沙隆巴斯咂摸着嘴巴,细细品尝完自己的最后一丁点蛋糕,歪头看到了拧着脸不尴不尬的费雷拉,眼珠一转,忽而叫道:“完蛋啦!我已经被征服了!怎么办怎么办?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些糕点的话,我会疯掉的~~~!”

他嘿嘿怪笑地转向费雷拉:“老费,你怎么看?喔对了,你可是见多识广层次巨高品尝过真正顶级美食的上等人——欸~~!叉下留情!所以,你的那盘烤饼还是留给我吧!反正你也瞧不上这等‘区区的’糕点。”

说完,他还真的叉走了最后一块披萨,快速送入嘴中:“哇靠!这款烤饼是叫什么?披萨?太好吃啦~~~!”

对于实力强大而又位高权重费雷拉,沙隆巴斯既害怕也不害怕。等闲当然不愿意招惹这个如巨龙般可怖的凶人,和其对抗更是想都不敢想,不过倒是不惮于对其进行一些言语上调笑和戏弄。反正费雷拉也没办法就这个来修理自己,体制是个很好的护身符,共和国的光鲜亮丽的民主体系下,军政分离和文官制度是为其最不可动摇的根本,军头们的权利和作为可都一直受到非常严密的限制和监督,即使是崇高如军团司令轻易也无法奈何他这个一郡之首,相反,还会顾忌到会不会受到来自他的各方面的制约。

而现在嘛,沙隆巴斯显然是看费雷拉不爽了——老子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郡里头那群烦人的议员,来到这新月城的花花世界,准备享受一段惬意的假期,你他喵的第一天就给我来捣乱?得!接招吧!打不过你我还不能用言语挤兑死你?

费雷拉额角直抽,忍着脾气,没有暴怒,却扬起叉子,一把将靠得很近的沙隆巴斯隔开:“既然你是如此难舍,那么,不妨辞掉郡守之职,搬来新月城长居,之后你便天天可以享用到这里的美味了。【零↑九△小↓說△網】”

沙隆巴斯没有回应,转头望向了旁边的将军夫人:“阿贝拉,你的丈夫怎生如此愚蠢......唔,笨拙?”

挑了挑眉,阿贝拉似笑非笑地答道:“笨拙没比愚蠢好多少。”

“那我直说了,”沙隆巴斯哪管其他,只顾顺杆往上爬,“嗨!为了吃到美味的糕点就辞职搬家?这他喵的不是脑袋秀逗了么?没有比这更愚蠢的决定了!难道我不能聘请一位糕点师傅到基福郡,让他服务于我......噢,还有基福郡的广大民众吗?你说你这是......啧啧啧啧~!”

说罢,他还朝着费雷拉连连摇头,撇嘴摆手,一副深深嫌弃的模样。

当即便有人想要发笑了,只是畏惧费雷拉的威势而不敢笑出声来,反正是忍得好辛苦。罗契和弗兰克表面若无其事,底下却在互竖拇指,这位沙隆巴斯叔叔,实在是有够给力,绕来绕去就是要骂你一遍,看着费雷拉那副恶心坏了的表情,他们就觉身心舒畅,昨天遭遇的那些龉龃难堪仿佛就已抵消大半。

沙隆巴斯又看向阿贝拉,讨好地笑着,满是恭维,又似乎是可怜巴巴:“阿贝拉啊~!你说你怎么就找了个如此......笨拙的莽汉做丈夫呢?好歹当年我也是你的狂热追求者之一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

窃笑更甚,而怒火愈盛的费雷拉已经准备发作了。

然而阿贝拉还是那副不羞不恼的淡定模样,一边怡然地轻拌着面前的咖啡,一边轻飘飘地瞥了沙隆巴斯一眼:“因为你又老又丑啊~!”

哄堂大笑——这回的对象是沙隆巴斯,也就不需要苦苦忍耐了。

吃了一瘪,沙隆巴斯唯有叹着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不好玩不好玩~!阿贝拉,你比你那莽汉丈夫聪明太多了!可不好糊弄~!”

阿贝拉轻笑质问:“难道你整天就想着糊弄别人?”

沙隆巴斯哼了一声,斜睨着费雷拉,回应道:“总好过整天就想着胖揍别人~!”

占不了上风,更不愿将话题继续,阿贝拉扬扬眉便不再回应,复又想起那股意犹未尽的绝好滋味,她不禁发问:“缘何那蛋糕竟如此香甜?噢,我得说,那股甜味......”

“最甜蜜最纯净!”沙隆巴斯主动替她补完,“每个人吃完了都会有这种评语,我听都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