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曼!我只再重复一遍!要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就等着我带兵攻入新月城吧!”

“可惜啊,你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先后响起的两句话,前者嚣张霸道,后者冷厉讥诮,一者威胁,一者反斥,一前一后,相映成“趣”。

根本不必提醒,会议室内的所有人立刻都知道马上就会有好戏上演,顿时精神一振,萎靡尽去,纷纷转过头看向目光已交汇在一起碰撞出连串火花的两个顶级强者,不想错过一帧。

果其不然,好戏立即上演。

抱起手,斜着眼,费雷拉轻蔑的一哼,说道:“我道是谁......”

然才开口就被叶孤云冷冷地堵住——

“你道是谁都没有用!蠢货,只管静静听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费雷拉立即暴怒,扬手一指:“你......”

却又被堵住——

“没什么你你我我的,我们俩可不是很熟!啊,倒是和你的老婆更熟悉些~!”

费雷拉被狠狠噎住,脸更是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又想起了那个牵扯不清的“从内到外”,为了这事,他发了脾气,然而阿贝拉发了个更大的脾气,到这会儿还生着气呢!一念至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向叶孤云的眼神,简直就是要将他吃进肚子。

叶孤云完全不以为意,快步走入会议室里头,随便找了个位置,拉开椅子,径直坐下,然后,微笑着,好整以暇地看向费雷拉和小费米恩:“好啦,废话不多说!你们不是要交代吗?来,我给你们一个!”

一直很沉得住气的小费米恩闻言立即挑了挑眉,以那副一贯让人难受的阴沉腔调,说道:“甚好!愿闻其详!”

叶孤云当即敛去微笑,以一副香港警匪片里警察陈述案情的公式化语调说道:“很明显!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连环谋杀,凶手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集团,他们在同一时间以相近的方式残忍杀害了贝罗军士和另外四名共和国公民,杀人动机等一系列案情细节暂时未明,有待进一步调查,其中,凶手与死者之间、死者与死者之间的相互联系,是否关涉到个人恩怨,抑或利益之争,等几个问题值得重点关注。”他一摊手,“好了,就这样。”

噗哧~当场有人笑出来,一瞧,是弗兰克,当然更多的人其实是在强忍笑意,呵,煞是辛苦。

小费米恩自然没有笑,他的脸霎时间黑得像锅底:“萨菲厄斯先生,不要再胡闹了!我们要的交代,不是这种交代!”

费雷拉更是一拍桌子,瞠目怒喝:“这他X的什么狗屁‘交代’!你当我们都是白痴吗?”

强者一怒,众皆畏威,费雷拉的盛怒一直有着足够震撼的威慑力,刚才还在窃笑的大部分人顿时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透。

叶孤云却报以冷笑:“很好,原来你们还晓得自己不是白痴啊~!”他也一拍桌子,瞠目怒喝,“那一个个就少在这里装蒜!”

他一分不让地和费雷拉对视着,眼神如刀,声若寒冰,“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呵,浅陋得门下小吏都瞒不住!这是阴谋,挑拨新月城自治领和西陲第一国防军以及普兰特郡的阴谋!我能看得清楚,你能看得清楚,在座诸位都能看得清楚!”

他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目光慢慢的在费雷拉和小费米恩身上流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有些人因着各自的不可言说的考量在装傻充愣。很好!既如此,我们也只好尽力奉陪。你们愿意装作白痴,那么我们便只以糊弄白痴的表面功夫来搪塞,什么时候你们找回了智商,我们再来谈些有智商的东西......”

“这叫对等。”

“你们不是白痴,但也别将我们当作是白痴,大家都是老狐狸,谁也别想在谁的面前耍花招,徒劳无功,止增笑耳!”

“如果你们是真心想要解决问题的,就请先正视那摆在面前的真相!如果你们只是在借题发挥乘机发难,就别怪我们以各种手段狠辣以对!”

一席话落,众皆寂静。

有的是感觉找到了主心骨,有的则是慑于其中所传达的鲜明的态度,强硬,针锋相对的强硬,不加掩饰的强硬。

但费雷拉显然不是强硬言语能够压服的,愈是强硬只会让他愈加暴怒,他吼道:“狠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狠辣!”

叶孤云扯了扯嘴角,回道:“会的,马上。”

终归是身为文官(政客)的小费米恩要比费雷拉冷静得多,他在底下扯了扯后者的衣角,以作提醒,同时,抬起头,看向叶孤云,目光平稳语调严肃地说:“好吧,正视真相。姑且当作是一个阴谋,但又如何?萨菲厄斯先生,四名来自于普兰特郡的共和国公民在贵地死亡,不是莫须有的一个阴谋的结论就能够交代的!”

费雷拉当下也醒悟过来,连忙接上:“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你他X的可别装糊涂,现在是一名西陲第一国防军的高级将领死在了新月城!这是一起政治事故!不是一个虚头巴脑的阴谋的结论能够打发的!我就问你,事故的责任,谁付?”

叶孤云哼了一声,淡定地回道:“自然是由阴谋的主使,以及杀人的凶手负责。”

费雷拉怒而讽道:“嗬~~!我算见识了!你的意思是新月城完全不用付任何责任是吧?无耻!这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撇清!”

“撇清?不需要。”神色不变,叶孤云照旧淡定地回道,“你说,事件中,我们有做错过什么吗?我们需要为哪个过失负责?”

费雷拉不由一窒,以他的头脑,骤然之间还真找不出事件中新月城方面的直接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