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煞是玄幻,看起来......像在对长剑进行某种了不起的加工改造。

“似乎在对长剑进行附魔,而这附魔好像是要设置于长剑的内部......”弗兰克苦笑说道。他是完全看不懂啊!只能靠猜。

“这样的附魔方式也未免太......”琢磨了好久,提亚戈到底还只是迸出个笼统的“神奇”,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足够精准的形容词来形容此刻他对此场景的感觉。

“那位女士,哎,无话可说......膜拜!只能膜拜!”弗兰克的目光已经转移到站在中央操纵一切的那个中年妇女身上,“德罗坦和艾维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如此一位杰出...不!超凡...不!通神...嗯,通神的朋友的?我可从来未曾听他们提起过......”

“印象中大陆之上也不曾有过如此一位堪称通神的存在......”提亚戈摇摇头,“也许是某位避世的不为人知的隐者......”转而又说,“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个强得过分的聚能法阵和你我两块人肉电池......”

弗兰克闻言当即失笑:“是啊,彻底明白了。”

“答案显而易见......”他的目光不由又再转到投影之上,“如此宏大神妙之举,自当需要有无法想象的海量能量以作支持,那是再强的个人都无法独力支撑的啊......”

“所以我们务必加倍努力!”提亚戈突然异常严肃地说道,“就算不为正在打造的那把剑,不为其中的利害关系,仅就事情本身,就值得我们戮力以赴!这是在创造神迹!能够辅助那位尊敬的女士去达成这一神迹,是我们的荣幸!”

“自当如此!”

......

......

工作室内。

德罗坦和艾维斯站在重重法阵的外围,手上拿着个硬木板夹,不时抬头观望,不时低头写划演算,显然他俩的工作并不像提亚戈原以为的那样不过是在袖手旁观。又再观察了一阵,见到情况趋于稳定,两人凑到了一块。

“这把剑,绝对要比原先拟定的强上许多啊!”德罗坦嘟囔道。

“老矮子,你说了一句绝对正确的废话。”艾维斯淡淡说道,“整个方案几乎被重新设计,结构是新的,材料也大为提升,连里头的各种篆刻和附魔都被凯瑟琳系统地升级了一遍,而且......”

顿了顿,他着重说道:“而且还有这举世无双的锻造术!整个过程都发生在凯瑟琳的魔力之中,一切都在她的强大意志下进行,熔炼、锻造、热处理,它能提供极致的高温,能提供稳定有力的锻打,也能提供最卓越的淬火,它能熔炼出没有杂质最精纯的材料,能够保证不多不少最精确的比例,能够维持分毫不差最精准的操控......它的优点我大概能说三天三夜~!”

“幸好她到底只是个操作者,具体的每一个实施步骤都得由我们来替她设计,否则,我们就没法混喽~!”德罗坦笑笑,又惋惜道,“可惜啊!这等举世无双的锻造术也许只会有这一次,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展现的机会,唔,更不可能为我等所用......”

他的目光集中到法阵之中的那个身影,她看起来已经甚为疲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身躯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而且,这种锻造术的消耗也未免太大喽!”

艾维斯点点头:“大得惊人。”

“不够!惊人的程度远远不够。”

“大得简直荒谬!”

“还不够。”

“大得国王都无法承受。”

“还凑合。”德罗坦撇撇嘴,“是啊,国王都无法承受,凯瑟琳还真舍得......我不由的想要问问,萨菲厄斯那家伙究竟有什么魅力,为了他,凯瑟琳完全是豁出去了啊!”

“别想去剖析爱情,爱情总是如此混乱而不可理喻......你这块石头,又如何能懂?”

“哼!对,我不懂,永远都搞不懂!我既搞不懂梅菲斯,也搞不懂凯瑟琳,见鬼的爱情......”

扑咚。

这是人体倒地的声响。

两人循声望去,意外也不意外,法阵之中的那个身影,分明已晕倒在地上,他们马上便意识到原因,兀自苦苦强撑的女郎,终于达到了极限,无以为继,力竭昏迷......

也没功夫埋怨女郎的倔强和任性,他们拔腿便往法阵中冲去,既是救人,也是救剑。

......

......

工作室外。

一直关注着投影上的情景的弗兰克,自当为此突发事件失声大叫:“啊!!不妙!那位女士晕倒了!”

“不用你说,我看得到!”提亚戈语气不善地回道。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法阵会不会失控?锻造是不是被迫中止?那把剑怎么办?会不会直接导致失败?那位女士怎样?是小恙还是......”

“停停停!你说的这些,我哪知道啊?”

“那......”

“呃,还是先看看吧......”

弗兰克哑然失语,虽不认同,但也没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看看?看什么看!”

突然,不知何处莫名地响起了德罗坦暴躁的声音。

“你们俩还不赶紧去全力运转聚能法阵?等着看笑话吗?”

“啊?喔!”两人连忙答应。

“哧!尽管给我使劲往里面传送能量,多多益善,我们必须维持住里面的整个法阵的稳定!喏,你们俩也别再有所保留了,你们的魔力,什么时候该交出来的,不要犹豫,给我死命往法阵里灌注!你们看着办......”

“是!”

“就这样。”

德罗坦的声音消失了,两人还有些愣愣的,相视一眼,同时醒悟过来。

德罗坦好像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不!没有好像了,是确定!

那么,岂不是......

也知道我们一直在偷窥?

那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