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养心殿来将一人,身穿金匮鳞甲,头戴红绫金盔,头顶着边关的加急文书,低头往养心殿大门而来。

“我说这是谁嘛?原来又是你,郭嘉兴,你没有看见皇上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还嫌不够乱,是吧?出去,别在这吵吵闹闹的,来人啊!给我拖出去。不要让他进来。”

老太监刘敬推开来将郭嘉兴,众门口禁卫军皆上的前来,伸出双手拦住于他,不让其进入养心殿。

那边走廊之上,又匆匆忙忙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乃是一白发老者,头戴乌沙帽,衣着仙鹤补子的绯袍,面容消瘦,颧骨高突而出,左右各一文官相扶而来,说话间偶尔会看见牙稀且多有脫落。

“刘公公啊!这边关己然告急,战事一触即发,恳请大人带为通传,就说罪臣张辅政求见。”老者张辅政弯腰抱拳言道。

“张太师啊!这皇上刚刚才睡下,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能乱了纲常,以下犯上吧?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也?回去吧回去吧,皇上自有圣断。”老太监刘敬挥着拂尘,对众人言道。

“刘公公,烦恼你通传一下吧!事关乎朝廷社稷之安危,晚则殃及池鱼,让全天下百姓,再受无望兵灾战乱之苦,下官代天下黎民百姓,求你了,”这年轻的官员跪地叩头言道。

“华大人,起来起来吧,你乃是皇上御封的状元郎,咱家可消受不起你这一拜三扣首,起来吧,我去给你瞧瞧去。”刘敬扶起金科状元郎华察,进养心殿门而去。

“唉!华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啊?”旁边官员皆纷纷劝道。

“我华察蒙皇恩浩荡,理应以天下安平为己任,这一拜若能救天下苍生,那我宁愿长跪不起。”华察慷慨陈词言道。

这华察,二十七八岁,中等的个子,身强且体壮,浓眉大眼,一身的正气凛然。

“皇上,皇上,这门口众臣求见,你看这……”刘敬在旁小声言道。

“嗯,朕知道了,小憩一会,精神倍增些许,宣他们进来吧。”皇帝打着哈欠,整理下衣帽言道。

刘敬轻挥拂尘,高声叫道:“宣:太师张辅政,兵部尚书郭嘉兴,金科状元华察……进殿候旨听宣。”

这时众人纷纷低头行了进来,跪地三拜几叩,高声同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不要太多礼数,这是养心殿,大可不必如此,有事就说吧,朕还有很奏章要批阅,免去俗礼,有话快讲。”皇上红着眼睛,一脸的无精打釆言道。

“臣启陛下,边疆战事再次告急,辽国女真部举国之兵,再犯我天朝,辽东总兵苏则旺,率兵十万增援,岂料中了埋伏,身陷重围,经多次突围未果,终寡不敌众,,全军覆灭,苏总兵自刎谢罪了。”兵部尚书郭嘉兴有些抽噎言道。

“把奏折呈上来吧,这事我定有应对之策,你先下去吧。”皇帝挥手挥退郭嘉兴。

“臣遵旨,微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郭嘉兴低头后退出养心殿,却一直不肯离去,在门口守望。

“张太师啊!你有何本要奏啊?”皇上抬起头,望着老太师问道。

“启禀圣上,这今年黄河泛滥成灾,沿河十八县皆有灾荒疫情,赈灾的粮食和银两,却迟迟未见发放下去,再这样下去,恐引起民众哗变,到时候就不可收拾了啊!”张辅政低头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