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非身体一动不动,拓跋思南明白云梦非已经耗尽功力,再也无力再战,“能将我逼到这地步,你已经很不错,这场比赛到此为止!”

斩铁剑高举,拓跋思南准备给云梦非最后一剑结束比赛,剑到半空中忽然停住,拓跋思南面露异色,剑意居然无法锁定云梦非,若非肉眼还能看到云梦非,他都怀疑云梦非已经从场上消失。

“比赛才刚开始!”云梦非忽然道,话落同时,无双阳剑出现在云梦非手里,一剑挥出,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却将拓跋思南逼退。

“怎么回事?”拓跋思南心里震惊,他能感觉到云梦非所用力量不强,但又十分的强,非要形容,就好像某种东西被压缩了。

云梦非脚踏一门玄奥步法,整个人在拓跋思南身边不停移动,时不时的出剑,剑的速度虽然不算慢,但也不是太快,和云梦非平常速度差不多,力道也是,本来这种攻击拓跋思南早就可以无视,但此时却不得不挥剑抵挡,仿佛只要中上一剑就会身受重伤。

“三少这是怎么了?”场外轻梅映雪等人看到云梦非摩诃无量消失都已认定他败势已定,没想到突然出现奇怪逆转。

白开水喃喃道,“恐怕是顿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是境界。”李忘生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

轻梅映雪奇道,“什么境界?”

李忘生道,“他悟到的是什么境界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一种和他类似的境界,忘我之境。”

庄子中有一个故事,有个普通木匠叫梓庆,他经常帮人家做祭祀时挂钟的架子。虽然很简单,但他做出来的架子,人人都惊为鬼斧神工,觉得那上面野兽的形状,宛如真正的走兽一般栩栩如生。后来当地国君知道他的手艺,专门唤他来问其窍诀。

梓庆谦虚道,“我一个木匠,哪有什么窍诀。如果你一定问,我就跟你说说。我在做任何一个架子之前,首先要守斋戒,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在斋戒的过程中,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可以忘利,把那些为自己得到功名利禄的念头全部扔掉。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我可以忘名,别人对我赞叹也好、诽谤也罢,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到第七天的时候,可以达到忘我之境。

有了这样的心态,我就拿上斧子进山。进山以后,因为我的心很清净,哪些木头天生长得像野兽,一眼就会看到,然后把木头砍回来,随手一加工,它就成为现在的样子。我做的事情无非是以天合天,这就是我的窍诀。”

云梦非所悟并非忘我之境,当系统提示他给自己的境界命名时,云梦非想到一句话,我心一切皆已成空,即为空者乃称为无。这个境界他将之命名为无我之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