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闷热,蚊子四处嗡嗡作响的一间地下室,蒋一栋和王正远蜷缩在角落里。

两人身上都有被挨打的伤口,有些伤口甚至都发炎了,有苍蝇不时飞来停在上面。

“对不起老蒋,拖累你了。”王正远无力地挥挥手赶走苍蝇和蚊子,面带惭愧之色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就跟你说了,十赌九输!三年前我就因为赌被人骗得差点家破人亡!可你不听,竟然还背着我偷偷借了赌场地下钱庄的钱!也不知道现在家里什么情况!”蒋一栋长长叹气道。

王正远闻言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自然就别提有多懊悔了。

本想着从没出过国,反正云南跟缅甸接轨,进出方便,便趁这次采购药材的机会去稍微见识一下,也算出过国了。结果到了小勐拉见到处是赌场,没忍住进去赌了一下,结果却一头栽了进去。

王正远正低着头,心里懊悔之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两人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目中流露出一抹惊恐之色。

因为这种脚步声响起,往往意味着挨打和逼他们还钱!

不过当门打开时,蒋一栋和王正远目中的惊恐就转为了惊奇。

因为他们发现那些打过他,逼过他们钱的家伙个个都是皮青脸肿的,尤其那个怂恿王正远去借钱继续赌的家伙最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不过更惊奇的不只是这些,最让蒋一栋和王正远惊奇的是,接下来他们立马被好言好语地邀请出了地下室,有医务人员专门给他们清理了伤口,然后他们被安排在了赌场酒店的最好房间里。

一位打扮很时尚,据说是赌场老板的女人还亲自过来向他们道歉,并且还第一时间请他们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这一切都让蒋一栋和王正远震惊得以为自己两人是在做梦。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是家里汇钱过来了?没道理啊,不说家里一时半刻不可能筹集那么多钱,就算筹集汇过来,赌场的人也没必要这么招待他们,更别说赌场老板亲自出面道歉了。

他们虽然才来小勐拉没几天,却也隐隐听说过赌场的幕后老板好像是敢果王的女儿!

敢果王什么人?那可是一方军阀,手下好几千军队呢!他们什么身份?两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家伙,也配赌场的幕后老板,敢果王的女儿亲自向他们道歉?

这不是扯淡吗?

可若不是家里汇钱过来,两人也实在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来!

钱还没还,这边赌场给他们安排最好的房间休息,还有赌场的幕后老板亲自上门道歉,这不是更扯淡吗?

“这,这个彭老板,我,我们现在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但我们会想……”因为根本想不通,蒋一栋拿着电话愣是不敢打回家,而是看着彭霞心惊胆战地说道。